“是暖暖姐啊，爷爷跟我说过你要来，还是以前的那个包房，你们去吧，第一道菜就要上了。”
小言，便是那位70岁老人的孙子。
温暖闻言点点头，“那我们先过去了，好好上班，别老打游戏！”
“嘿嘿！”对面的小言，闻言抬起手揉了揉自己鸡窝一样的头发，心虚的朝着温暖笑了笑。
打完招呼之后，温暖便带着苏清来到了最里面，也是视角最好的一个包间。
明显的，当两人一路走过去的时候，众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两人，似是不解，又有些疑惑。
温暖今天依然穿的是破洞裤，配白色T恤，而苏清也是一身的休闲装扮，应该说，在他们这些大佬的眼里，都是地摊货的存在。
然而这两个“地摊货”竟然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餐馆里最好的包厢？众人不得不对两个年轻到不可思议的女孩投来打量的目光。
而其中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富二代，目光紧紧的盯着两人的背影不放。
温暖回过头来，清冷的盯着他看了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
苏清两人似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打量的目光，心不跳气不喘的迈着不快不慢的步伐，进了包间。
坐定之后，苏清拿起了桌子上备着的水壶，给温暖倒了一杯，接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正在此时，餐馆结账处的一个帘子被人拉开，有两个人端着同样的菜色出来了。
神奇的，也不看桌牌号，好吧，也没有桌牌号。苏清注意到两人直接是一桌给上了一盘相同的菜，对客人点了点头，直接转身又回到了后厨。
而另一个端着菜径直走到了他们的包间，冲着温暖恭敬的点了点头。
“温小姐来了，您的菜。”
温暖回复，“辛苦。”
目送着他离开之后，这才发现大家都对这一幕习以为常，苏清反而成了土包子。
苏清愕然，“这里不带点菜的？”
温暖拿起了刚才倒的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不点菜，看店长心情，每天的菜色都不同，一个菜的口味，每天也不太相同，客人吃完了直接去结账，前边后边都吃不到也没关系。”
苏清：......
“这么任性？”
“嗯，但是因为手艺好，所以客人来了都很自觉。”
温暖小声的跟苏清解释着，虽然他们是在包间，但是在座的客人们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有几个还是练家子，声音大了恐惹出麻烦。
苏清的目光略过了几个手臂上纹着纹身的彪形大汉，“不只是手艺好吧？”
手艺好是其次，倘若没点真本事，在座的这些人还不为了一盘菜打起来？
“动荡时期有位大佬很喜欢吃这里的菜，当时天天吃，来惹事的人有所忌惮，慢慢的时间长了，就成了现在这个现象。”
苏清了然，原来是有大佬罩着的。
解惑之后，苏清的目光便放到了菜色上，很简单，是一盘炒山药，但是弥漫在空气中的香味却不单单是山药的味道，苏清试探的尝了一口，满口生津。
“大厨果然是大厨，味道一级棒，不过怎么跟你的菜色很像？”
苏清确定，这不是错觉。再加上温暖跟这里的人很熟，想必她和餐馆老板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对面吃菜的温暖莞尔一笑，“我小时候跟着那爷爷学过几年。”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个菜已经陆陆续续的被端上来，一个比一个香，让苏清这个土包子吃的筷不离口。
正在此时，大厅外面走来了一波人，是几个长相斯文的中年男人，身上的衣服甚是考究，充满了书生气，几人来了之后，小言便招呼他们坐在了大厅。
而现在正好是饭点，大厅里只剩下彪形大汉身旁的位置，惹得几位书生一脸不快，不过也没说什么便坐下了。
然而这种不快到了彪形大汉的眼里，确实十足的挑衅。
“呵，嫌弃我们哥几个？那就别吃啊，省得让自己屈尊降贵！”
“你！哼，我们是冲着老板的手艺来的，像你这种人，能吃得出什么不同吗？”
很明显，斯文人对彪形大汉的常规式看不起。
“这话好笑了，我们吃的是菜和饭，又不是什么书，好吃就行了，解解馋顺便填饱肚子而已，难不成还得写几篇文章？”
包间里，看着两方已经超了起来，苏清悄悄问温暖。
“这两拨是谁？怎么像是不死不休的熟人？”
见人就怼，还是不动手直接吵吵的那种，很明显都在忌惮对方，只能在嘴上过过瘾。
“这里距离边界很近，家族复杂，不像是其他地方那么简单，两波都是有势力的人，黑黑白白分不清楚，但也不会明目张胆的杠上。”
温暖作为当地人，再加上职业的特殊性，对这些人的来历清清楚楚。
苏清了然的点点头，算是开了眼界，对于两方这种奇异的平衡有了新的理解。
然而这种平衡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便被打破了，事情的起因是后厨新上的菜，当服务员走到两方中间上菜的时候，斯文男人出脚绊了一下，菜当即洒到了对面的桌子上，顿时菜汁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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