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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平凡扫了眼窗外，雪又开始下了。
本来寻牧岳就是有事，眼下在起了这几个小小的波澜后也该直切主题了。
“牧老板。”
一听这正经的称呼，牧岳的嬉皮笑脸也就收了起来，他冲着洛璃姗使了个眼色。
后者欠身告辞，久经‘沙场’她早就练会了察言观色这一绝学。
暂且退下将房间交给二人也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只不过，屋外又开始下雪，温度骤降，可怜她只穿着单薄的衣裳，被冻的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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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岳客气的请庄平凡入座，见对方坐下后，他才缓缓跪坐下来。
“先生，您有事。”
“嗯。”庄平凡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和牧岳各倒了一杯茶。
“这里的茶，没有我那儿的好喝。”
“呵呵，世间恐怕没有哪一种茶水比得上先生家的。”牧岳说的可不是客套话，他贵为达忆商行老板，尝尽天下茶叶，从未有遇到过像庄平凡的茶水那样有神奇功效的。
庄平凡笑了笑，长时间以来客套话他已经听惯了，‘是真是假’也难以分辨。
“我预感没过多久，大雪就要封山了，届时我还想入城，可就有些困难，所以想在这之前来问问进度。”他没有铺垫，直接进入了主题。
而牧岳也并未表现出任何意外，因为在来时就已经预料到了。
“书籍复刻方面，我已经派人去着手了，不过由于纸材有些昂贵，目前的产量有限。
但效果还是比较乐观的，初次复刻出百本，便已经售罄。
而观看后民众‘催更’的意向也是日渐高涨。”
‘催更’这一词汇，也是在平日里庄平凡教会对方的，算是一种计量书籍是否能有‘高销量’的判断方式。
“嗯，催更高涨，这是必然的。”庄平凡的话音底气十足。
“所以在后续，还望先生能够尽快的写出下一卷。”牧岳有些迫不及待的就说出了这番话。
先前他预料到庄平凡回过问‘书籍’之事后，他就想着假借禀告‘催更’一事，然后以此催促庄平凡尽快写出下一卷。
其一是广大读者想看，其二则是他非常想知道下一卷的内容。追读的日子实在是难熬呀！
“在明年开春时，我会写出两卷，届时亲自交到你手上。”庄平凡轻微点头，并许下了承诺。
“什么？真的吗？”牧岳顿时震惊不已。
这也难怪他会震惊，主要是这个时代，写书出书的周期本就十分漫长。
想庄平凡这第一卷，开始进入市场后，想要传播的广，则需一两年的时间。
而这期间，除了正常的购书或者借阅外，便是能从说书先生那儿听到‘几回’故事。
往往这一卷故事，就够这说书先生说上个上百次了。
而届时，在拥有一定的‘读者基础’后，牧岳再发行第二卷，那届时销售速度也会大增。
本来他压根没指望庄平凡能在一年内再写出一卷，想着未来两年时间能写出个半卷一卷的就已经是辛事。
可现在庄平凡的这一句话，俨然是让他有了改变原有计划的打算。
“呵呵，我想是说空话的人吗？”庄平凡浅浅一笑。
前世的时候，别的不会，码字速度堪称一流，人送外号‘触手怪’。
虽然换到现在是用毛笔等物品，但也不妨碍他书写时的迅速。
接着，二人针对印刷术的事情展开了一系列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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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要想自己开设造纸厂，还需先向大皇朝汇报是吗？”
“嗯，是这个理，不过先生早先就说过，要和大皇朝方面多合作。”
“那你是怎么计划的？”庄平凡若有所思的问了句。
在真正结识牧岳后，他曾委托梁邱对牧岳调查了下，发现这小子也不过几年时间就在城镇里扎根，迅速发芽。
而这光鲜亮丽的背后，充斥着的皆是‘手段’。
牧岳喝干了杯中的最后一口茶水，抿了抿略有些干的嘴唇，继续道：“咱们临佑南镇的县令‘鲁卓’，我与他私下交好，提前已经打过招呼了。”
“哦？鲁卓？就是四年前上任的那位？”庄平凡明知故问的提了一句。
“我与他是老乡，早先创立达忆商行伊始，也是他在背后帮我摆平了一些事情。”牧岳很坦诚的说了一遭。
可这却让庄平凡十分讶异。
如此隐秘之事相告于我，这是在表忠心？
但庄平凡也没有太多想，毕竟自己也没什么好让对方巴结的。
要钱没钱，要势没势，巴结我这种人做什么？看来还是我想多了。
之后，二人又是闲聊了一会儿，不过都是些有的没的。
但在走之前，庄平凡注意到牧岳的神色一直有些许不对劲，转念一想“刁建呢？他怎么没看到。”
“啊？他？”
“他...病了，在家养病呢！不碍事。”牧岳支支吾吾的说着。
越是轻描淡写也就越显可疑，但庄平凡也没有那心思深究，毕竟论起来，牧岳与刁建算是穿同一条裤子的，若是真出了什么事，牧岳也是最着急的人。
离开洛璃姗的书房后，险些又撞上清乐坊老板娘闵蓉，他悻悻的绕道而行。
通过翻墙的方式跳到了小巷里，然后才抵达城北。
然而在出城后，庄平凡一直感到心神不宁，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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