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在神树山下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蓝妖石。
“该死的黄毛妖，一句真话都没有。”
这里哪有什么蓝妖石，全是破石头，连矿石都没有。
莫寒在附近转悠，不甘心空手而回。
他远远看到一片宫殿的废墟。
莫寒好奇之下，飞了过去。
这像是一片战场，残破的宝器、白骨，有人的，有巨大的兽骨。
这里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存在，并不是妖气，更像冥铁中存在的能量。
莫寒捡起一块宝器碎片，刚摄起来，这碎片就化了粉尘，随风而散。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能把一切都震碎，却又不破坏其外形，让他们保留着当初的样子？
难道这就是太古境的力量？
如果真是这样，太古境的力量就太可怕了。
莫寒在废墟上飞着，想寻找一点有用的线索。
这里应该经历过一场毁天灭地的大战。
他找到一块石碑，莫寒看着上面的字。
这应该是上古文字，被现在人称之为仙文，上面有上百个字，信息量足够大。
他伸手轻轻放到石碑上，一股奇异的力量涌进莫寒的身体，被系统吸收。
莫寒的妖血值在翻番的涨着。
“发现灭世法，是否修炼？”
莫寒点了是。
“太古灭世，先死后生，万法归一，化繁为简，森罗万象，无所不容。”
这是莫寒最后的意识，只此一句话，他就陷入了黑暗中。
这里没有光，没有物质，只是一片黑，深沉死寂。
一点光，渐渐亮起，莫寒又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他感觉到了冷。
以他的修为都感觉到冷，这是什么地方？
光照在一本书上，莫寒不需要借助系统就能认识书上的三个大字——灭世法。
他翻开第一页，里面是空白。
脑海中出现一句话：“无物自修，万年一纪。”
莫寒似懂非懂，想再往后翻，却翻不了了。
他盘坐于地，进入入定状态。
之前所学过的功法武技，及系统给的特殊技能在他面前乱飞着，好像没什么规律，又像按着某种特定的规律在运行。
“难道这是要自己杂合这些所学，自创功法？”
“既然修灭世法，人要先死后生，那功法也应该一样。”
莫寒拿剑在虚幻中把所有功法全部斩碎，他们变成一堆堆金粉游荡在冰冷的黑暗中。
光也随之消失。
“杂合，怎么把他们组合在一起呢？”
莫寒沉吟良久，唯一想到了是太极生两仪，两仪四象……
那就组合成太极图得了。
莫寒有点随意地想。
他把所有的金粉慢慢捏合到一起，组成一个太极图。
当太极图组合而成的刹那，所有的金粉崩碎。
“看来不对。”
“灭世即死，死即无，既然什么都没有，那要这些金粉又有什么用？”
“回归空寂吧。”
随着莫寒想明白，所有的金粉消失，黑暗中生出一个比黑暗更黑的小黑点，它旋转着进入莫寒的眉心。
“灭世无情法，灭世有情法，天道无情亦有情。”
一句玄之又玄的话后，莫寒眼前出现绚烂的光芒，它们形成一个旋涡，把莫寒吸进去。
莫寒再清醒时，已经来到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这里充盈着绿色的生机，万事万物都那么和谐。
这是个没有纷争的世界，直到一片黑云笼罩了整个世界，黑暗中出现无数生灵，他们把一切都毁了。
绿色的世界消失，黑雾开始弥漫。
“这就是有情法和无情法的区别？”
眼前的世界再变，他看到许多人界的大能与黑暗中的妖魔血战，他们的血撒落在这片土地上，孕育出新的草木，动物，及人。
世界又进入新的循环中。
“莫寒，不记得我吗？”
莫寒抬头发现自己来到了天道山的祖堂。
当初从丰州都城来到天道山，白靖衣第一次带他和白玥来到祖堂之中。
“记得，前辈曾传我凤鸣九天之法。”
最上首的老人微微一笑。
“你虽然神游世间，却还没有达到那个境界，如果有一天你能超脱桎梏，希望能再来寻我等。”
“晚辈记下了。”
一只黑色的大手轻轻一挥，莫寒退出了幻境，回到了真实的世界。
他手依然按在石碑上，眼前的一切都没有变化。
只是身边多了一个鹰首人身的妖物。
“小子，你竟然敢闯我的地盘，还触碰万法碑，真是不知道死活。”
鹰王说的凶狠，却没有动手。
莫寒收回手，自己的精灵隐已破。
他现在想用时，却发现用不出来了。
莫寒发现自己的透视也消失了，现在他只能看到身前一丈的距离，再远就看不清了。
“还真是万法寂灭。”
他想到此，苦笑了一下。
明明会，却用不出来，这种感觉很怪。
“你没死在万法碑前，可得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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