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澜这才放心,但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翠花这次太过分了。
对萧二牛这样的单纯孩子下手,简直丧尽天良。
她必须采取措施。
当天下午,赵安澜提前放学,去了陈里正家。
听完她的讲述,陈里正拍案而起:“岂有此理!那翠花竟敢下毒!”
“里正息怒。”赵安澜冷静道:“我们没有证据,曼陀罗花蔫了,二牛也扔了,死无对证。”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她这么害人?”
赵安澜沉吟片刻:“我有个主意,但需要里正配合。”
“你说。”
“翠花的目标是我和二牛,但她在暗,我们在明,防不胜防,不如...引蛇出洞。”
陈里正皱眉:“如何引?”
赵安澜低声说出一计。
陈里正听罢,沉吟良久:“这...太冒险了,万一伤到孩子...”
“我会做好万全准备。”赵安澜坚定地说:“不除掉这个隐患,杏花村永无宁日。”
陈里正看着她坚毅的眼神,最终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需要我做什么?”
“三日后,请里正召集村民,就说...”赵安澜压低声音,“就说我要教大家辨认毒草,免得误食,地点就定在后山那片林子。”
“你要在那里设局?”
“对,翠花一定会去。她不会放过任何能害我的机会。”
“那你如何保证安全?”
赵安澜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我特制的解毒丸,能解常见毒草之毒,届时我会让孩子们提前服下。”
“另外,我会请萧大哥带几个青壮年藏在林中,一旦翠花动手,立刻拿下。”
陈里正还是有些担心:“安澜,我知道你本事大,但这种事...还是报官稳妥。”
“报官需要证据。”赵安澜苦笑:“我们没有证据,官府不会因为一个孩子的几句话,就抓人问罪,只有人赃俱获,才能治她的罪。”
陈里正长叹一声:“罢了,就依你,但千万小心,孩子们不能有半点闪失。”
“我明白。”
从陈里正家出来,天色已晚。
赵安澜走在村中小路上,心中盘算着计划的每一个细节。
走到萧家门口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门。
开门的是萧智。
“有事?”他问。
赵安澜点头:“有件事,需要萧大哥帮忙。”
她将计划和盘托出。
萧智听完,脸色铁青。
“她竟敢对二牛下手!”他握紧拳头,青筋暴起。
“所以这次必须抓住她。”赵安澜说:“我需要几个可靠的人手,藏在林中接应。”
“我去。”萧智毫不犹豫:“再叫上张大哥和李大哥,他们身手好,人也可靠。”
“好。”
“但记住,没有我的信号,绝对不能出来。”赵安澜认真叮嘱:“我要让她亲口承认罪行。”
萧智看着她:“你确定要这样?太危险了。”
“有些险,必须冒。”赵安澜望向夜空:“不为别的,只为那些孩子能安心长大。”
萧智沉默良久,最终点头:“我知道了。三日后,我们会准时到。”
“谢谢。”赵安澜转身要走。
“安澜。”萧智叫住她。
她回头。
“保护好自己。”他说。
赵安澜微微一笑:“我会的。”
她走在夜色中,心中却无比清明。
三日后,后山。
一切都将有个了断。
山神庙里,翠花小心翼翼地将毒草粉末混进一个小纸包。
这些天,她摸清了赵安澜的作息。
每三天,赵安澜会去后山采药,有时带着孩子们认草药。
明日又是采药日。
翠花冷笑。
这次,她不会只对萧二牛下手。
她要让赵安澜身败名裂,永远翻不了身。
“赵安澜,你不是会治病吗?”她抚摸着纸包,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我让你治,治到死为止。”
窗外,夜风吹过山林,发出呜呜的声响。
像是有人在哭泣。
又像是在预警。
三日后,后山林边。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赵安澜领着八个孩子站在林外空地上。
她特意选了年纪稍大、懂事些的孩子,最小的也有十岁。
“今天教大家辨认几种常见的毒草。”
赵安澜声音清亮:“认清了,以后上山采药、打猪草时,就能避开危险。”
她手里拿着几株植物:“这是断肠草,叶呈卵形,开小黄花,若误食,半个时辰内便会腹痛如绞。”
孩子们听得认真,连最调皮的狗剩都睁大了眼睛。
“这是乌头,花似僧帽,根茎剧毒。”
“这是...”
林深处,萧智带着张大哥、李大哥藏在一片茂密的灌木后。
三人屏息凝神,眼睛紧盯着空地周围的动静。
“萧兄弟,你说那翠花真会来吗?”张大哥低声问。
“会。”萧智斩钉截铁,“她恨透了安澜,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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