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监察使大人。请容我详禀。”
曹默得意地看了一眼被迫停嘴的谢碧河，低头说道：“张韬凡与南武宫刘宫主共同进入天星大拍卖场地下贮蔵库围剿南梁武者，这是奉谁的命令？或者说获得了谁的允准？”
“这……”萧连城皱了皱眉，刘敬德一笑，他才开口道：“曹总管，这件事我知道。是我的大侄女向刘宫主推荐的张韬凡，怎么，你不知道？”
“大侄女……”曹默一愣。
萧琬瑜……
季平平的神色说明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看来是前几日自己一直没到太守府来。
才错过了这个消息。
他有些尴尬，不过依然镇定地道：“对，既然围捕南梁武者是有人推荐，让张韬凡进入地下。那会不会是他蒙骗刘宫主，隐瞒了天星大拍卖场全军覆没的真相。此人可一直都是狡猾非常，善于利用各种各样的机会，此乃其第一嫌疑。”
“这样说来……”
刘敬德听了他的话，原本不屑的笑意变得心中有些愕然。
曹默说的话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张韬凡若是真的瞒骗他！那么那两个所谓的幸存者，若他们是真正的凶手，那两人中必有一人是王座级的强者。可自己怎么会觉察不出他的气息呢。
那日确实不应该因为一事善念就放走那两个家伙。
他们如果确实是幸存者，也可以留着在今天为张韬凡作证。
不至于让他陷入这样的窘境。
只是是他主动对顾千秋禀报的天星大拍卖场无幸存者，自不好多说。
“不管曹总管怎么说，这是我那日眼见的事实。若要查证，你们自行方便吧。具体查案并非我所擅长的事情。”刘敬德摆手，不打算掺和今天的这场争执。他的态度让曹默颇为欣喜，这是他想要的。
他绝不希望刘敬德站出来为张韬凡说话。
“曹总管，即使你这样说，这个张韬凡是有嫌疑没错。不过你可以跟我说说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吗？他的目的是什么？你可有实证。”
萧连城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他瞥了一眼面带不悦的谢碧河。
这么说，就是为了服众。曹默单单说张韬凡有嫌疑，这是没有办法服众的。
“他的目的很简单，他就是为了乘机从天星大拍卖场内偷盗玄灵刀！”
“你说什么！？曹默！”谢碧河绝不可能相信张韬凡会从天星大拍卖场内偷盗兵器。
他知道他狡诈机灵，可能会乘机拿一些没那么容易清点或查实的珍品。比如药品，金银之类的。可高品兵器，书法字画，这都是实打实的铁证。
“玄灵刀！？如果我没记错，地下贮蔵库内确有此物。”
萧连城沉思了一下：“七品兵器，比不上八品和九品，可同样价格极为高昂。这个张韬凡，他偷盗了玄灵刀，你可有证据？”
“此兵器，现就在张韬凡的张氏大宅当中！若监察使大人首肯，我们可以立刻搜查张韬凡宅院。一旦发现玄灵刀，便是实打实的铁证。”曹默低头，姿态谄媚的像是一条哈巴狗一般。
谢碧河不安地看了一眼顾千秋。
两人至少，都不相信张韬凡会从地下贮蔵库当中取出一柄七品兵器。若真蠢到这种程度，张韬凡无法一步一步打垮钱家，将曹家逼到这步田地。
可是如此说来。他们都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曹默从别的地方取到了玄灵刀。
毕竟七品兵器并非天星大拍卖场独有，可若两个地方都有，他只要从那个地方取来然后找机会藏入张氏大宅当中便成了足以构陷张韬凡的铁证。
“搜查？”
萧连城饮了口茶，微微一笑，一股气血压力浮现在曹默的头顶让他的精神压力骤增：“我听闻，这位张韬凡在霆州一手创建了一个名叫张氏联盟的商业组织，而且其行为举止，都颇得百姓的支持。你让我就这么去搜查，会不会不太好？万一他的府中没有玄灵刀，我岂不是犯了众怒？你如果能多给我一些证据，让大家信服才可以啊。”
“如果我说，张韬凡品行不端呢？”
曹默抹了一下因为空前精神压力让额头渗出的汗珠，低着头大声说道。
“品行？”在场众人包括谢碧河都愣了一下。
这小子有时候爱贪小便宜不假，不过绝对谈不上品行不端。他不知道接下来曹默的嘴里要吐出什么屁话来。
“与多名女子关系不当，与师长私通！”
曹默话出口时——谢碧河和顾千秋脸色同时剧变，他们都知道张韬凡的老师是谁。
在飞天书院的老师是谁！
“你说什么？老师？”萧连城立了起来：“与师长私通，这可倒是千古奇闻。说起来，老谢。”萧连城看向谢碧河：“我有话要问你，不过等等再说。这个张韬凡的老师是谁。”
不等谢碧河思虑开口，曹默抢先答道。
“回监察使大人的话，张韬凡的老师正是圣济堂副掌教，顾依雪！”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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