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念慈没有接龚月苎手里的炸鸡腿,眸光在饭厅里扫了一圈,没有龚月怡,进门开始她就感觉有一道视线注意着她,应该是龚月怡没错。
她都进来了,龚月怡还不出现是想跟她玩心理战术吗?可惜,她不会让她如愿。
“龚月怡呢?”柏念慈直接问,目光看着龚月苎。
听她突然问起龚月怡,崔永姿愣了一下,心中暗骂柏念慈没耐心,在车上她与她说过今天龚月怡会给她道歉,她等着就是,主动问人家在哪儿算什么事儿?
龚月苎也愣了一下,呐呐的问柏念慈。“表姐,你找我堂姐做什么啊?”
“她不在啊,那我还是回去吧。”半点不废话,柏念慈说完,驱使着轮椅朝门口走去。
“等等。”一个声音响起,众人朝声音的方向看去,朝这里走来的人正是龚月怡。
终于肯出来了,柏念慈会心的一笑,转身看着龚月怡。
径自走到柏念慈面前,龚月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同样也不废话,直接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楼上茶室。”
“楼上。”抬头望了一眼屋顶,柏念慈用手肘撑着轮椅扶手,手掌托着自己的脸,问道:“我坐着轮椅,你要背我上楼吗?”
没预料到柏念慈会这么问,龚月怡表情僵了僵,看着柏念慈的目光中隐隐跳跃着火焰。
崔永姿瞪大眼睛看着柏念慈,叫龚月怡背她上楼,她脑子没毛病吧?
炸鸡腿掉会盘子里,龚月苎心中的想法跟崔永姿一样,她也觉得柏念慈有毛病,不然怎么敢喊堂姐背她上楼。
柏念慈不关心其他人的反应,只关心龚月怡的反应,含笑看着龚月怡,等着她的回答。
静默片刻,龚月怡回答说:“我会让人背你上楼。”
想让她背她上楼门儿都没有。
“那就不必了。”她压根没想过跟龚月怡去楼上说话,龚家楼上的茶室什么样,她清楚的很。“后院的池塘我蛮喜欢,去那儿说话。”
进门的时候她就注意到,龚家的大人都不在家,佣人也少了许多,不用猜,肯定是龚月怡的杰作。
“去池塘边说话。”龚月怡冷笑一声,嘲讽道:“你又想故技重施,冤枉我要推你进池塘的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今天我们家里可没有其他客人,我就是真推你进池塘里,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你可以试试。”柏念慈笑的比她还要冷。
龚月怡愣了愣,想到自己今天早上无意中听到的话,心再次颤抖了一下。
“好,我们就去后院。”一锤定音,龚月怡率先转身朝门口走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柏念慈,嘲讽说:“平地上总不需要人背你吧。”
“当然。”柏念慈笑意不减,驱使着轮椅越过龚月怡,朝门口而去,今天这个阖家团圆的日子,很适合报仇。
心情舒畅,柏念慈不吝啬给人微笑。
看着两人离开,龚月苎忧心忡忡的问崔永姿。“永姿,我有点担心,我们要不要跟着去看看啊,我真怕表姐和堂姐出事。”
“不用担心。”崔永姿想的很开,安慰龚月苎说:“你堂姐要给你表姐道歉,人越多,你堂姐越会觉得没面子,我们在这里等她们回来就好。”
“你真聪明,这都想到了,我真笨,竟然没有想到。”龚月苎毫不吝啬的夸赞崔永姿,哄的崔永姿十分高兴,如遇到知己般,与龚月苎热火朝天的聊着。
另一边。
龚月怡与柏念慈来到后院的池塘边,龚月怡面朝着池塘的方向而战,目光悠远的看着池塘里的水,心冷如冰。
礼拜天那晚,她顺利的在瑞杰病房里留宿,之后的两天她也陪瑞杰住在病房里,早上离开,今天早上,她本来已经离开了。上车后发现口红落在病房里,回去拿,刚到转角处她听到两名警卫在议论,议论的对象还是他的主子瑞杰,她很气愤。
正当她准备出去骂两名警卫时,听到警卫说起一个名字,柏念慈,她迟疑了,害怕柏念慈像当年的章念汐一样,成为她的梦魇。然后她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话,两名警卫说,瑞杰连续三天给柏念慈打电话,邀请柏念慈去燕之屋共进晚餐,都被柏念慈拒绝了。警卫们还戏称瑞杰的魅力打折了,才搞不定一个十九岁的花季少女。
之前觉得不可能的事发生在眼前,龚月怡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安慰自己说,苏瑞杰不会看上柏念慈这个寄人篱下的小孤女。
表面看起来,柏念慈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毫无依仗,实际上,柏念慈的后台很硬,她住在崔家,出了事崔老将军一定会站出来给她做主。崔老将军是前总统夫人的父亲,现任总统的外公,加上他在军方的实力,章国务卿的实力在他面前都不够看,何况,柏念慈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懦弱。
她费尽心机,她无所不用其极,算计,陷害,栽赃,诋毁,花了五六年的时间才终于除掉了章念汐,她真的不想再花费个五六年的时间去除掉柏念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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