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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儿, 你这样想就好。你这样，爹爹就放心了。”
林海把这句话出来, 是真的放心了，他再不用担心府里这唯一的庶出子, 发生心灵扭曲的事儿了。
“爹爹放心，儿子早明白的。琮表哥，生他的人, 连姨娘都不是呢。现在他走出去, 别人看他，是侯爷的儿子。看我, 就是阁老的儿子。现在是看爹。等我们长大了, 看自己的本事。”
这个认知对！
“你琮表哥怎么和你这些呢？”
“贾家大舅母院子里的嬷嬷骂他，是娘养的，还有好多难听的话呢。张家大表哥在荣国府住的时候，就教过他了。男人以后，都要靠自己的。”
有张昭教导、开导, 难怪！
“爹爹, 我们都知道林曼不是母亲生的。”林暮扔了一个雷出来。
林海诧异。
“爹爹, 琮表哥知道生林曼的人是绣娘。他还有一个荷包, 很好看的。是他过来玩，生林曼的那个绣娘给他的。他等林曼再大点了, 给林曼。”
“暮儿和你琮表哥很好啊。”
“还行吧，他拜托我看护林曼呢。爹爹，府里没人欺负林曼啊。林旻打她, 就是吓吓她，一次没打过她。爹爹，你，是不是因为琮表哥护着林曼啊？”
“为啥啊？”林海发现自己既往与孩子的交流，太泛于表面化了。
“林曼以后是要给琮表哥做媳妇的，琮表哥肯定护着她啊。爹爹也护着母亲呢。”
“噢？”
“母亲冤枉了二哥，爹爹就没母亲。”
“男缺然要护着自己媳妇啦。不过，你母亲要是做的不合适了，爹爹会提醒她。”
林暮狡黠地一笑，“爹爹过来的晚了，是‘提醒’母亲？”
……
卖膏的，这孩子，这么，是人精吗？
“暮儿，你母亲刚才，把昨乱话的丫鬟，一人打了十板子。你母亲是公平的，谁做错了事儿，都不偏袒。上次你打你二哥，你母亲偏袒谁没？”
林暮不自在地在林海怀里扭，觉得膝盖疼，屁股也疼。吭哧了一会儿，才：“母亲是公平的。上次的事情，儿子都认错了。爹爹，不要再提啦。”
“那你以后遇到和你二哥、四弟的事情，先和爹爹，谁错，爹爹罚谁。好不好？”
林暮想想，：“好吧，先和爹爹。”
“乖。你和哥哥、弟弟都一样的，谁伤了，爹爹都会心疼。可你比你二哥和四弟先有了内力，你不能动手打他们的。”
“嗯。儿子记着。爹爹上回过了。” 他还记得爹爹打得他屁股肿了好几呢。
“暮儿啊，爹爹和你，你四弟以后再不会那些混话了。你母亲会约束他，爹爹抽空也会教导他。”
“爹爹，你打他一顿就好了。上次花钗的事儿，就是二哥打的轻了。昨晚林旻才又赖二哥的。”
林海认为林暮的有道理。熊孩子哦，有时候还就得打一顿，才能少犯熊。
尽管他是林旻的亲爹。
“暮儿，昨晚你弟弟那话，他并不明白那话是什么意思，今晚你都听到聊。对吧？”
林暮点头，“可是，爹爹，他也知道那不是好话的。”
“所以啊，你和你二哥应该给弟弟讲明白，那不是好话，不能。你姐姐教你们的时候，是错了就打？还是讲明白道理了，再犯错才打的？”
“姐姐谁也没打，姐姐就吓唬人。”
“你怕不怕？”
“怕。”
“姐姐又没打过你，怕什么？”
“爹爹，做错事儿了，会心虚的。哪里还要姐姐打。”
“你弟弟现在知道错了，还要打吗？”
“爹爹。”林暮瘪嘴，犹豫一会儿，不情愿地：“要是林旻再呢？”
“你告诉爹爹，爹爹罚他。” 他摩挲着林暮的后背。
“好。听爹爹的。”
“晚了，明要上学了。爹爹还有事情要做，你睡觉，好不好？”
“好。爹爹晚安。”
林暮和林海搂个脖，听话地爬回床，钻进被子里。林海吩咐上夜的丫鬟婆子心些，心绪复杂地离开林暮的院子。
林海决定，得去找贾赦，好好谈谈。让他把邢夫人院子里的人，也好好管束管束，别把他的女婿委屈着了。
林海离了林暮的院子，横穿过主院，往林晨的院子走。林晨行事直率，又是个承诺了即做的性子。把他横冲直撞的劲头收敛些，很容易成为一个性格坦荡的人。过几年黛玉出嫁了，林晨真的是能带好弟弟、妹妹的好哥哥。
林晨的院子还没有熄灭灯火，看来还没睡。守夜的婆子，看林海进了院子，赶紧过来：“老爷，四公子一定要跟着二公子睡，今儿就晚了一点点儿，平时早睡了。”
林海点头，径去林晨的卧房。还没进门，就听林晨：“林旻，你要不好好躺着，我就让你嬷嬷抱你回去了。”
“二哥，我要和你睡一个被窝。”林旻的声音，含着讨好。林海不想看自己讨好饶表情，就站在卧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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