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失神脱口。
血色之眼下意识便反驳过去，只是不待他怀疑什么，下一秒，便看见77号竟如同证明什么一般，直接在他眼前展开一道光幕。
“系统记录的很清楚。”
“说实话，我在发放奖励的时候也吃惊了很久，甚至在我的分身发放完奖励后，我还特意观察了那孩子。”
“不用怀疑我在骗你，灾变规则，你觉得我有真的有权限拿出来奖励给一个三阶？”
透明的光幕上，系统记录中的信息吸引了血色之眼全部的心神。
在反复查看完几次后，他这才神色一变再变，难以置信的接受了这一事实。
居然真的是系统亲自给出的奖励！
难以想象！在他来找77号之前，他一直认为这名和他还算熟悉的监察者委员，正准备什么惊人的计划！而林安，便是提前落位的棋子！
这并不罕见！监察者一样会出现叛徒，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试图“挣扎”一番！
以至于，他都做好了77号已经加入某个组织的准备！
“系统出错了吗！？这不明显违反了规则！系统怎么可能给出这种奖励！？”
“实验场。”
像解释是什么，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77号轻声开口，好似解释当初同样疑惑的问题一般，认真的看向血色之眼。
“如果说系统为什么会这么做，唯一的理由就是实验场。”
“整个室女座星系团都属于实验区。系统选择某个个体实验一些东西，也再正常不过。这很有可能是随机的，是系统很早之前就设定好的指令。”
“没什么特殊的，仅仅只是测试什么东西而已。”
话音落下，血色之眼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收缩的瞳孔缓缓放松。
虽然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但这个解释，他倒是勉强能认下。
他知道林安是来自实验区的，还是被遗弃的实验区。那里的末日情况，和其他星域有着很大的区别。
不过说是实验场，在监察者内部看来，那里更像是污染之地，谈不上什么实验。
诺大的星域，连一个七阶都没有，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灾难，一次次重演毁灭的遗弃之地罢了。
可能连林安都没意识到，地球上的三大事件的密集程度，其实已经高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而人类本身，又是多么矛盾，堪称“垃圾”的污染体。
“所以，你是看重了他被系统选为测试目标？”
“你也想看看他身上会有什么变化？”
神色缓和，古怪。
血色之眼突然有些懊恼，懊恼自己鲁莽的替77号抹去记录。
反应何其快。
如果77号只是因为系统的原因，特地关注了这个虫子，那就意味着是根本没什么阴谋可言。
就好像误以为自己猜到了某种可怕的计划一般，结果发现不过如此，一时间，血色之眼都忍不住心中暗骂起来。
早知道这么简单，他还问个屁！
在他眼中，林安身上除了灾变规则值得他关注，其余的表现根本不值一提。也许在黑帝等人眼中，林安的天赋和战力堪称逆天。但对于见多了怪物的血色之眼来说，也就那样了。
没有灾变规则，那小子什么都不是。
哪怕是，林安看上去似乎要走三系，打算掌握信仰之力的样子。
但一条错误的路，更没什么好在意的，这反而更加证明了77号没有多在意那小子。
“既然如此，77号，你好自为之吧。”
“委员会那边我会正常上报的，不要玩过火。”
“你应该很清楚，那片区域里走出的觉醒者，已经被污染的多么严重了。而且，他们的基因和血脉，都是有问题的！你如果真的想扶持一批，我这倒有不少人选。没必要再那小子身上耗费什么功夫了。”
如同劝告一般，血色之眼也懒得废话什么，说完便再次缓缓消失。
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血色之眼看来，77号大概是想随便培养一下林安，充当自己的手下做事。
身为监察者，尤其是身为委员，他们很多事情都处于规则限制，不能亲自下场。那么自然需要一批“走狗”，充当他们的手套。
只是在他想来，林安身上除了灾变规则，其余的价值几乎为负的。不说别的，有灾变规则在身，林安之后碰见的每一个文明，都会在发现这一点后疯狂追杀。
培养这种手下，获得的价值还比不上擦屁股的。
然而离去的血色之眼全然没注意到，在他离开的霎那，77号眼中的平静之色中，陡然闪过一抹隐晦的深意。
"没价值吗.."
“不...那的确是系统给的，但...”
他可没说是哪个系统“让”系统给的。
回望自己隐藏林安的空间空白处。
77号眼中缓缓浮现出一抹莫名的情绪。
他已经失败过太多次了。
如果说每一条看似正确的路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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