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无忧抿了抿唇，聊归聊，能不能放开她先？
哪有一个坐着一个蹲着，还有一个看着的聊天姿势？尤其是，坐着的那个脚还在蹲着的那个手里……
程无忧看着眼前像极了跪在她面前的男人，他的眼底都是她，口罩挡不住半分的美色，满脑子都是那句“有女朋友”，以及疯狂生长的念头——挖不挖？
“陈医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么？”程无忧盯着那双眼睛，一只手滑到了自己的小腿上。
“陈医生，我……”
“挽歌啊，咱们不要强人所难，陈医生也挺忙的，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们回去吧？”许月迫不及待扰乱了越来越失控的氛围，止不住的瞟程无忧。
“也好，那，麻烦陈医生了。”程无忧忘了，还有个人呢，没事儿，不影响。
舔了舔唇，作势要收腿，却是一个用力，直接自己前倾了，顿时呼吸相闻。
“陈医生，要是再恶化了，能不能还找陈医生帮忙啊？”程无忧维持着高难度的动作，却一瞬都不眨眼的看着陈医生。
有女朋友？
不妨碍。
就当她是为民除害了。
这墙角，她挖定了。
她清楚看见了对方眼底汹涌的暗潮，这个医生没有看起来那么正经。
正经人谁第二次见面就帮她骗警察，第三次就上手抱，第四次就攥着人家女生的脚踝不放手？
既然是一类人，程无忧连霍霍人家的负罪感都没了。
一星半点都不剩。
“挽歌，咱们该走了！”
程无忧笑了笑，抓住了对方的手，终于是久违的穿好了鞋，在不断的催促中，跟着许月出去了。
“你这什么情况？”许月刚上车，瞥了眼副驾驶上的女人，差点儿没控制好情绪。
“看不出来？养鱼啊！”程无忧看见前面的巧克力，自顾自撕了一块。
“你……”许月发誓，她是真的想打她，“人家是好人，你别祸害人家！”
“我也是好人啊，每年慈善机构捐百来万的。”程无忧看了眼许月，好人？她到底在说什么？
“不是，人家是正经人！”
“说得好像我不正经一样。”程无忧又拿了一块，有点儿苦。
“挽歌，你能不能……”
“不能！你在怕什么？我还能把他怎么着了？他要是不接招，我是妲己都没用。”程无忧被苦得眉头一皱，看着许月。
“程无忧，陈医生是个好人，你……”
“许月，换个词，这个听着有点儿逗。”程无忧笑了笑，挪开眼。
“不就是你自己喜欢嘛，可惜了，他不喜欢你，当然，他也未必喜欢我，不过，我也没要他情根深种吧？”
“别说我怎么样，我俩好像是一类人吧？”程无忧看着寂静无人的街道，越发想笑，“我塘里只活一条鱼，不杀鱼不取卵，该放生放生，你有什么问题？”
杀鱼取卵呐，她可不做那样的事情。
顿时，许月脸色煞白。
“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相安无事，才是最好的相处模式，许月，这个陈医生呢，你要是真喜欢，就自己想办法，别跟我说，有本事，你去跟他说。”
许月大学创业，遇见了做地推的程无忧，“霓裳”，可不是许月一个人弄起来的，挽歌的神秘，最起初，就是营销策略。
程无忧看着许月的脸色，她也不想捅她一刀，可是，那话，她听着不舒服。
她就是喜欢陈言深那张脸，怎么了？
她就是套路多，怎么了？
她就是想挖墙脚，怎么了？
等等，挖墙脚？
许月说了半天，都没有从这个道德层面谴责她，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女朋友是死是活都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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