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无忧挂掉电话，那边的争吵仿佛还在耳边。
唐朝……
这里面，可能真的是有唐朝的功劳，肖佳的确在针对她，可是，她说对了，那一句。
如果没有唐朝，早就换人。
的确，这种失误，是无法挽回的，更何况，到现在，新商城的赔偿都没到，都是她自己填的缺。
她没办法反驳，她是没有去找过唐朝，可是，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和她对接的人是唐朝，这件事本事就是有问题的，从她临时决定换地方开始，她就抱着那些人看在唐朝面子上放她一马的想法。
肖佳没说错。
甚至是程无忧也没有猜错。
唐朝，那天的迷惑性发言，大概就是那个意思。
她一开始就猜到了，却没有犹豫过。
他们觉得她跟唐朝有关系，也是情理之中，不是么？
程无忧有些挫败，从某种程度上讲，肖佳，没有说错。
正因为如此，她才更气。
她的庆幸，就是某种程度上的利用，不是么？
程无忧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回去，魏溪是她招的人，听了个开头，就给她打了电话。
他们是什么反应，程无忧不想知道，可是，就是抗拒。
直到魏溪私信问她会不会回来吃饭的时候，程无忧才缓过来。
好友是刚加的。
程无忧却还是很抗拒。
咬了咬牙，她不出去，他们就不那样想了吗？
更何况，一半的素材，都是她自己递上去的。
程无忧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人在讨论这件事儿了，说得热火朝天的，是最近遇见的客户，奇葩的客户。
“程小姐，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才上的鱼汤，我帮你盛吧！”丁雯算是直系“领导干部”，联络程无忧这个代理人和其他员工，这时候，充分发挥着作用。
“好啊。”程无忧看了眼那个鱼汤，应了。
“程小姐，佳佳性子就那样，怪别扭的一个人，别上心啊！”萧怡一边让路，一边说，颇有些试探性。
“还好吧。”不计较，对她而言，不是多容易的事儿。
“程小姐有男朋友，是我话多，不好意思啊。”肖佳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通了，亦或是，只是换了个方式。
“……”
“不……是么？程小姐之前那个意思，不就是有男朋友了？”肖佳放下筷子，成功替程无忧又吸引了一波关注度。
“放心，我不喜欢七少，只是朋友而已。”程无忧算是看明白了，这一茬是绕不过去了，“我男朋友今天不会来，不出意外的话，你们都见不到他，也没必要八卦我，我这个人呢，不是多能开得起玩笑，也挺记仇的。”
他们太没劲了，一桌子人，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实意的就算了，但是，在针对她这件事上，却都有不同程度的默许。
丁雯是在替她教训肖佳吗？呵，到底是给别人看的还是只是当众表态而已，谁都没有她自己清楚。
魏溪从一开始就看见过陈清依，她跟总部的人有联系，不单单是唐朝而已，那通电话，到底是不让她被蒙在鼓里，还是自己也想知道，还是两说。
这个女生的V信，她一直都没有通过，却每天都能收到一条验证消息。
直到今天。
直到刚才。
这顿饭，真的是好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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