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老师。”苏小鱼扯着嘴角：“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又跑到这里来了么？你真的是一个人，而不是用了多重影分身术一类的？”
“抱歉，这位客人，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礼貌地欠身：“现在这个时间，没有什么老师，只有服务生M。”
他在托盘上放了一杯奶茶，一杯柠檬冰茶和一杯海盐牛奶，推出来。
“您的餐齐了，请端托盘到空座位去。”
“不不不——”苏小鱼摆摆手：“我好像还没点呢？”
“那请问您要点什么？”
“一杯红豆奶茶，多加砂糖多加红豆、一杯整个柠檬冰茶还有一杯海盐牛奶。”
“嗯。”他的手指悬在托盘上空，画了一个圈：“这不是没错么？请您端回去吧。”
“我还没付钱，你也没给我发票呢？”
“钱我已经帮您付完了。”他抬起托盘广告纸的一角：“账单和发票放在这里了。请问您还有别的要求么？”
“呃，再……”
他在柜台下取出两包黄砂糖和一盒奶精，放在奶茶杯侧：“您的黄砂糖和奶精，这回应该没有要求了吧？那就请您快点离开吧。后面还有人排队的，请您不要耽误他们的时间，谢谢。”
苏小鱼的手覆拢在脸上：“所以，我就知道说缺钱什么的果然是骗人的，这果然他交给你的任务……”
“不，你想多了，并没有什么顶头上司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保护好你的安全啦；也没有什么人说过如果小鲤鱼出了一点意外就拿我试问啦，更没有因为里界有人差点危害到你的安全被责罚。都不存在的。我只是在尽一个奶茶店服务生的义务——把顾客当成上帝。”他恭恭敬敬地向苏小鱼行了个礼：“多谢惠顾，请不要耽误下一位客人点餐。”
这难道不是掩耳盗铃么？
心中疯狂吐槽的苏小鱼听到了身后的抱怨声，也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端着托盘回到了座位上。
“M老师？”陆绫音用不理解的表情道：“他刚才不还在给校长先生开车吗？怎么这么一会子又跑到泡沫红茶店当服务员来了？”
“如果我没猜错……”苏小鱼低低道。
“嗯？”
苏小鱼猛然回过神来，笑道：“我想是中途他路过红茶店，想起到了兼职时间，和校长先生请示了一下就下车了吧。”
“校长先生还真好说话啊。”陆绫音取过柠檬红茶，轻啜一口。
“嗯，毕竟相貌就是一副拿赖皮的人没辙的老好人形象。这种人啊，通常都不知道他们脑袋里在想什么呢。”
苏小鱼抬手想要把自己的奶茶拿过来，却发现托盘上只剩下了海盐牛奶。
廖北辰正叼着吸管，喝她的那一杯奶茶。
“嘿，你是不是拿错了啊？”
“拿错了？”廖北辰垂下眼一看，讶异：“哎呀，真的呢！”
他忙忙地说着“对不起”，把奶茶还给苏小鱼。
“甜的咸的你都喝不出来么？舌头有问题？”
“我渴得要命，喉咙冒烟了，光顾着润嗓子了也没注意味道。”廖北辰双掌交叉放在额前，微眯着眼：“原谅我好吧？”
“你这人、真是……”
苏小鱼无奈地把吸管抽掉，旋开杯盖，直接对着杯子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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