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孟婉君按住小青的手臂，责备道：“小青，别闹。”
小二很是尴尬，兀自倒了杯水，笑呵呵地道：“几位爷真是幽默。”
孟拂笙抬手指了指孟婉君，道：“她是女的。”
孟婉君开始揉太阳穴，“阿笙啊，让人家把话说完。我是男人还是女人，这个问题不需要讨论。”
于是在简短的争竞后，小二继续了之前的话题，道：“两个月前，我们城中发生了第一起命案。上山砍柴的阿牛，因为不小心摔了个跟头，结果发现了被埋在地里的一个死人。
“阿牛吓得不轻，立即回到城中报告了城主。城主派人去调查，发现那个死人就是失踪了三天的王铁匠。
“这个王铁匠啊，平时沉默寡言，也不怎么喜欢说话。每天除了工作吃饭就是睡觉，不喜欢搭理人，我们没什么事也不会主动搭理他。
“所以他这么死了，大家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得劲，毕竟平时也很少见。但奇怪在于，王铁匠并没有仇家，那个时候也没跟谁打过架，甚至都没跟谁红过脸。”
孟婉君道：“所以就是个老实厚道人，突然被杀了，而且杀死之后还被埋尸荒野。”
小二点点头，道：“是啊。就是这么个意思。后来捕快调查了好几天，都查不到端倪，也实在找不出凶手到底是谁。约莫着是打算草草结案了，就在那个时候，大概七天之后吧，阿牛上山砍柴，又被绊倒了，然后又发现了一个被埋起来的死人。”
孟拂笙无语，“那个阿牛去算算命吧。”
纳兰灼华道：“你别打岔。”
孟拂笙横眉立目，“我说我的！他说他的！你别听我的不就行啦！”
纳兰灼华一拍桌子，“嘿！你这小子，别以为你长得可爱，我就不舍得揍你了！”说着捋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
孟婉君赶紧抬抬手让他坐下，“小兰，你激动个什么劲，别闹了，赶紧听人家把事情说完。”
纳兰灼华使劲翻了个大白眼，这才又重新坐下。
小青笑道：“不是冤家不聚头。”
孟拂笙狠狠剜了他一眼。
小二咳了声，继续道：“阿牛又报告了城主，捕快再次过去调查。这一次是我们城中一个武夫，当时是告假了，说准备去老家探亲，结果没想到就那么死在外面了。”
孟婉君道：“武夫是什么性格呢？”
小二道：“武夫……没什么性格吧。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我们平时没什么接触。他偶尔会来这里吃个饭，点五个馒头二斤牛肉，我问他不喝点稀的……”
“好了好了，他吃什么不用说的那么详细。”纳兰灼华将小二的话打断，“一口气吃五个馒头，也不怕噎死……那什么，第三个死的呢？”
小二道：“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但第三个死人很快被发现，这次是跟捕快一起查案的年轻人，身份，我就不知道了，他们把消息压的很严实。
“后来城中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掉，百姓们都担心起来，生怕下一个就赶上自己。但我们听小道消息说，死掉的十三人，都是男人，而且都是体格不错的男人。”
小青点点头，分析道：“确实，王铁匠、武夫，还有一起办案的年轻人……他们身体素质听着就很好嘛。”
“为什么要杀壮汉呢？如果是鬼魅的话，他们应该没那么容易接近那些人，阳气太盛了。”孟拂笙托腮，“可能是妖魔。”
小二的脸色变了变，惊愕道：“当真是我们城中混进了腌臜东西！”
孟拂笙道：“废话，不然我们过来这鸟不拉……咳，不然你以为我们不辞辛苦的过来这边干什么？欣赏风景吗？”
小二脸色微红，大抵是有些尴尬，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小的愚钝了。不过四……三位爷打算如何行动呢？有需要小的帮忙的，小的定当竭尽全力。”
纳兰灼华冷笑了声，将事先答应好的另外一锭银子拿出来，道：“只要给钱就行，是吧？”
小二嘿嘿地傻笑，将银子偷摸装好。
纳兰灼华不多废话，继续道：“你说的那个阿牛，现在人在哪？他是发现了前面两具尸体，后面有没有他发现的？”
小二道：“没有啦。发现两次尸体就够倒霉的了，阿牛就算是个年轻人，被这脏东西来回冲撞，心里也受不住，第二次之后，他就不知怎么染了风寒，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还没好利索？那他家在哪？”纳兰灼华手指在桌上一阵敲打，脑子飞速旋转。
小二道：“就在城南的一家狗肉馆旁边。你看他们家门上贴着乱七八糟的符咒，就是那里了。”
几人听着小二的描述，神色各异，想着那阿牛必是自己也知道，可能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撞上了，才弄些符咒之类的辟邪。
但如果不对症下药，就算贴了满屋子的符咒也没什么作用。
孟婉君略一思索，问那小二，道：“城中一连死了十三个人，城主也没用什么办法补救吗？总得给老百姓一个解释。还有，为什么老百姓们对所有外来人都带着敌意，只是因为担心我们之中有人是妖魔吗？”
小二道：“姑娘不知，我家城主早就已经派使者去了单孤山，找那边的巫师们求助。可最近邪祟妖魔起的太多，不止我们尧城啊，还有不少地方都遭了难。那单孤山里的巫师们虽然实力非凡，斩妖除魔，可毕竟人数有限，哎，我们这还没排上班呢。”
孟婉君看了眼孟拂笙，见他正在低着头揉眉心，知道他是听了这话，心中有愧，也没多言，又道：“那死的都是城中强壮的男人，想必是妖魔想吸食他们的精血补充能量……妖魔不走，虽然有外来的可能，却也不能排除就是城中本来的邪祟作怪。”
小二压低了声音，提醒道：“其实我也觉得是城中有妖邪作怪！但这种事没有凭证，不能瞎说的。而且说多了，容易引火烧身，实在是……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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