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昔年将手拿开，眼神是冰一般的冷。
莫小可看得一愣，是不服气：“你做的事把老人家都气疯了，你还有理了？”
“谁说顾老爷子就是为那件事疯的？我离开！”林昔年的话戛然而止，好像很生气，但又不想为难莫小可，所以又活生生憋回去了。
林昔年说：“我来这里的时候顾家老爷子还好好的，现在你说疯了？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天底下就不会有其他的事让他疯吗？”
林昔年虽然已经告诫自己不对她发火，但说着说着就忍不住，还是吼了起来。
莫小可愣愣着看他，冷静想了想：“可是，还有什么事能让他发疯？”
“那是他们家的事，你到现在还想着那边？”
莫小可看着他，他也看着莫小可，忽然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会联系顾希生问清楚，如果是因为那件事，你去和顾希生道歉。”
莫小可转身离开，林昔年怒了：“我为什么要向顾希生道歉，他就不会骗你吗？”
“顾希生不会骗我！”莫小可大声说，“只有你们会骗我，只有你们！”
林昔年品不出她说的“你们“究竟包括谁，但这中间有他，就让他心烦意乱，非常不舒服。
他一拳头用力砸在门框上，外面的一切都那么陌生，不是林昔年去过的任何地方，这片景色又清楚告诉他现在在别人的地盘。
他就算是林家的子嗣又能怎么样呢？
莫小可莫名就是生气：“说好做我的仆人，还敢顶嘴？“她气呼呼跑上楼，女仆跟在后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小姐？“女仆关心问。
“那个林昔年太可恶了！明明就是他的错还对我大呼小叫，有他这样做仆人的吗？“
“他对大小姐大呼小叫了？“女仆惊讶，”367怎么能这样？“
莫小可用力拍腿，也不觉得疼，说：“蓝月组织对这种情况有没有什么处罚？”
“出发是有的，”女仆说，“不过都要雪山决定。”
“雪山？”
“就是维持基地运作的基础系统，是老大亲自研发出来的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人工智能系统哦！”女仆骄傲地说。
“那就让雪山去决定吧，“莫小可说，”一言不合就顶撞我，吼我，要让他知道点厉害才行！”
女仆去为她办这件事，莫小可来到电话旁边，想着办法联系顾希生。她之前悄悄看过女仆打电话，好像有什么语音提示，只要报出名字就行了，好像有本黄页簿一样！
莫小可尝试着，一同操作后，突然听见了机器声。
“请说出想要联系的人。”
莫小可惊了一下，这个虽然是机器声，但还是像有人在和你说话，有独特的音色。
莫小可尝试说：“顾希生。”
电话那边沉默了，鸦雀无声，连电流音都没有。
莫小可就这样举着电话，也没挂断，大约五分钟后，终于，机器声又响起。
“好的，接通顾希生，嘟——”
好像电话接通了，莫小可期待等待。
“喂，你好。”
是顾希生的声音！
“顾希生？”莫小可激动万分，“真的是你吗，顾希生？”
顾希生在电话那头也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询问：“芽芽？”
莫小可激动极了：“是，是我，是我啊，顾希生，是我！“
她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眼泪唰唰往下掉。顾希生在电话那头：“芽芽，芽芽你现在在哪？你从哪里打来的电话？这个电话是谁的，为什么是未知号码？“
“未知号码？“莫小可终于缓过神，擦掉眼泪，”这个是我的，我一个亲戚的，但未知号码我也不知道……总之别问这么多了，我就告诉你，我现在很好，我没事，我真的很好！“
顾希生在电话那头叫她冷静：“芽芽，你慢点说，慢点说，别急，这段时间你都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急坏了吧？“莫小可笑，”过段时间我就回去了，你别担心，我再亲戚家呢！”
她和顾希生的电话都在生父的监听下。从蓝月组织基地打到外界的电话都由雪山系统黑入进外界的通讯网进行联通，所以坐在主操纵室里的生父能够听到基地里所有的电话。
刚才雪山系统沉默五分钟也是在寻求生父的意间，是生父同意接通顾希生的号码，雪山系统才这样做的。现在生父听见莫小可说他只是亲戚，顿时心情阴郁。
“我是你爸爸！”生父对着屏幕大喊，非常不满，可是又没有办法，一声叹气，”在你心里我只是亲戚，亲戚。“
他的情绪瞬间低入谷底：“芽芽不认我这个爸爸，芽芽不认我……“
雪山系统发出提问：“电话快打完了，要提前中断吗？“
“提前？“生父抬起头，厌烦说，“挂了吧，挂了吧！”
雪山系统擅自中断通讯，莫小可那边瞬间就听到忙线音，然后就是沉寂。但她还是对着电话喊顾希生的名字，知道被女仆发现。
“大小姐，你在做什么？”
女仆匆忙跑来，拿过她手里的话筒，挂到电话机上：“大小姐，你要打电话让我们来就行了！”
“电话为什么突然断了？刚才还打的好好的！”莫小可问。
女仆向她解释了蓝月组织基地里的通讯规则，莫小可才知道原来她的这通电话并不合法。
“所以基地里所有的电话都没交电话费吗？“莫小可问。
女仆努了努嘴，点点头。
听完女仆的解释，她也不着急了，反正该说的都说了，只是顾老爷子的状况，顾希生还没有和她说清楚。
“我能再打一个吗？”莫小可问。
女仆回答：“这要看雪山的意思。”
莫小可再拿起话筒，按照刚才的做法说出顾希生的名字，但电话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女仆解释说：“说明雪山现在不想让大小姐打电话，雪山会判断出最好的选择，大小姐现在还是不要打电话为好。”
“好吧！”莫小可叹气，”那你能帮我去确认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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