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春碧倒没问。
主子的事情，她一个做奴仆的，哪敢开口问，有失规矩。
碧春快步走过来，从桌上一个小匣子中抽出一张绸缎来，细细擦掉起月脸上不多的脂粉。
又从外边打了井水，端了进来。
拿过一张纯白的帕子，放入水中打湿后，才拿起来。
碧春拧干帕子，起月接过后，贴在脸上轻轻揉了揉。
碧春又将帕子湿了水，这一次并没有拧得那么干。
起月放在脸上敷了片刻。
才递给碧春。
四月的天气不凉不热，这井水清凉却不冷沁。
又因取自地底深处，天然纯净。
原主每天都这般做。
这小脸肌肤娇嫩得紧，吹弹可破，都能掐出水来。
当然少不得上官起月自身得天独厚。
不过其中功效还是有的。
碧春替起月宽了衣，伺候上床后，熄了几盏灯烛，就端着水盆轻轻退了出去。
接着简单地给自己洗漱后，才进了自己的房间。
碧春就歇息在起月殿旁的房间里，以方便起月半夜唤她。
不过若是北堂熠璠在这里过夜，她就不歇在这里，而是到偏殿去候着。
春碧躺下后，也没急着睡，而是听着起月那边的动静。
自从北堂熠璠不来上官起月这儿后，每每深夜，碧春总能听见从殿中传来幽幽压抑地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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