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感情这老婆子还打着这样的馊主意呢。
不过,她知道在这个时代有些理是说不清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可怜。
她一个寡妇,被恶婆婆赶出家门,又带着三个孩子。就这个人设,真的已经很凄惨了。
想到这里,何田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郁色也更加浓重。
“唉,陶亭长你们有所不知道。我当年丈夫死后,朝廷发了二两银子的抚恤金。可是我那婆婆恶的很,不仅把抚恤金拿走了,还把我跟三个孩子赶出了家门……”
何田田说的很是可怜,任谁听了都不免心里同情。
“我爹娘之所以到长丰村,是因为爹娘看我一个人带三个孩子不容易,便想帮我一把。这年头,父母帮孩子一把难道也成了不养老的理由吗?”何田田凄惨的看着在场所有的人。
那三个大娘别开了脸,显然不敢对视何田田的眼。
跟随亭长而来的两个老嫂子唏嘘不已,“哎呦,这女儿摊不到好婆家还真是要命啊。”
“亭长,要俺说人家老六两口子做的没错。”
陶亭长也点点头,目光又重新看向了何老婆子。
“老嫂子,你这个养老费用还是再商策商策吧。也别难为孩子。”
何老婆子一张老脸都快要没地方搁了。这个陶亭长,真是胳膊肘子往外拐,不向着本村的人。
“那总得赡养老娘吧?要我说,老六这一家子离得远的,每月就应该多出点。”
何冬看了何田田一眼,心里很是嫉妒这侄女。
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那日子肯定是过得不错的。
哪里像她这样天天做苦力,丈夫没死跟死了一样,日子过得凄苦又悲惨。
“老五,那你来说多少合适。”何老婆子从地上被两个闺女拉起来,询问女儿的意见。
何冬认真的想了想这个问题,然后下定决心般,“要俺说,一个月一百文那是得有的。”
“嘶……”
这次是陶亭长跟刚进来的两个同村的老嫂子,倒吸了一口气凉气。
这一家子摆明了是跟自家人过不去啊。
一百文也敢想?在村子里,一个婆子一个月怕是十来文都用不了。
吃喝都是地里种的,其他的莫不过就是卖点布料做衣服,又或者是给家里添置点啥。
陶亭长想到长丰村的赵亭长,虽然他以前挺看不起这个村子的。
可是去年大旱,也得亏赵亭长那边相助。借了水来度过了大旱,不仅保住了命,也保住了他这个亭长的位置。
今天既然来了长丰村的人,看在这个面子上,也不能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刁难。
陶亭长咳了两声,很是严肃并且毫不留脸面的说,“何婆子,你们这一家子心也太大了些。”
听陶亭长这么说,何冬立马憋红了脸。
“要俺说,老六。”何春跟陈氏立马上前听着,“你们既然无法时刻在桃花村,那就一个月给你们娘二十文的养老费。”
二十文,不算多也不算少。
要是这何老婆子识趣,拿着钱能过得很不错的日子。
何田田快速的算了一下,这样一年下来差不多是两百多文。
这笔支出,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轻松且如意。
不过,何老婆子好像有些不太满意。她刚想要再说什么,陶亭长便打断说:“老嫂子,这些钱你要是用的妥当,足够你花哩。”
“孩子们也不容易,你也多体谅体谅他们。”
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互相都是知根知底。
陶亭长自然知道何春从小到大在这个家如何,小时候他家还三天两头的给何春这孩子窝窝头呢。
何春听到陶亭长的说,感动的眼眶发热。
“亭长……您真是好人啊。”
赵亭长拍了拍何春的肩膀,“唉,往后的日子好好过就行了。”
马上快要临近中午,何春一家子并不打算留着吃饭。
在这个家多呆一刻,恐怕都是要被扒层皮下来。
那何老婆子生怕何春一家子走了不给钱,一口气先让陈氏给了三个月的赡养费,也就是六十文。
陈氏气的牙痒痒,一想到她给婆婆买的衣裳和鞋子,她都恨不得走得时候都带着。
何田田也有这个想法,虽然送的礼不贵,可是这么多家子也的确是不少钱。
以后过年坚决不走亲戚,像这样的吸血的亲人,宁可不要。
何石头到外面把马车牵来,几个伯伯个两个姑姑家的孩子,都跟没见过马车似的。
一个两个都忍不住的往上爬,都想体验一翻。
何石头烦他们都烦的不行,自然也没啥好态度。
“下来,你们都下来!别把马车扒拉坏了!”何石头大声的说。
后面大人们也跟着出来,三个大娘看到何石头训斥她们家的孩子,那心里自然是不乐意的。
大娘酸酸说:“哟,俺说老六家的,俺也不知道您哭啥穷呢。这马车都买起来,值不收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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