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我给你拿药！”商歌被他的样子吓坏了，手抖有点哆嗦，四周找了一圈才找到江凌的西服外套，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小瓶药。
“吃多少？”她问。
江凌闭着眼没力气回答，身体蜷曲扭动，越来越痛苦。
商歌匆忙地看着说明书，看到什么一粒的字样，赶紧拿出一粒送到江凌嘴边，然后又给他一杯水把药顺下去。
喝了药，江凌趴在床上，脊背紧绷着，在忍痛。头埋在胳膊里。
鬼使神差的，商歌伸出手，轻轻顺着他的头发，“嘘，没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凌的后背松弛下来，呼吸变得有规律。
“你先出去吧。”江凌头埋在胳膊里说，“我想静静。”
商歌嗯了一声，拿上包出了病房。
门关上，江凌才抬起头。
他的脸红得不行，低头一看，下面已经有了反应……
“操。”他自言自语。
沈中刚买了晚饭，回病房的路上就迎面遇到商歌。
“商歌？”他主动打招呼。
“沈助理？”商歌看到沈中很惊讶，她往他身后看去，没有人，“那个，你一个人吗？”
“哦，我……”沈中想起江总给他嘱咐的事，“对，我一个朋友生病了，我来看看。”
“哦，那你忙，那我去透个气。”商歌说。
“你生病了？”沈中问。
“不，我也是朋友生病。”
“嗯，那我先回了。”沈中和她告别。
沈中回到病房，把商歌来医院的事给江子釿说了。
“她受伤没？”江子釿脸色严肃地问。
“没看出来，应该是没受伤，江凌可能伤了。”沈中说。
“幸亏倪白的人跟着她。”江子釿有点后怕，“不然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江凌已经让人查那辆车了，可能很快就会发现你派人跟着她的事。”沈中说。
“没事，他知道了也不会告诉商歌。”江子釿说。
“江总，先吃饭吧。”沈中把买来的晚餐摆出来，一边继续说，“今天商歌在剧院那边有点问题，她的助理给她的安全腰带上做手脚，幸亏她提前发现了，才没出什么大事。”
“那个助理，麻袋套上打一顿。”江子釿说。
“……是。”沈中应。
“江氏那个姓路的股东，有消息吗？”江子釿问。
“最近海城有一场拍卖会，江氏主持的，我拿到了受邀名单，里面有一位路总，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咱们要找的路总。”
“好，我去看看就是了。”江子釿说，“什么时候？”
“下周五。”
“给我办提前出院手续。”
“……是。”
江凌输完液，当天晚上就回家了。
商歌被东林提前送回家。
当天晚上，江凌回忆起白天商歌轻轻抚摸他头发的感觉，又骂了一句脏话。
周末，商歌照常来仙人坪给仝静上课。
没怎么见到江凌。
仝静说舅舅最近很忙，商歌就没多注意。
直到晚上商歌上完课，下楼的时候遇到了上楼的江凌。
她很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回来了。”
江凌的反应很反常，似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似的。
头也没抬就躲开她往楼上走。
“你怎么了？”商歌拉住他的胳膊，江凌顿住。
“你是在躲着我？”商歌问。
“谁躲你了。”
“你……你脸好红。”
“没有，你看错了。”
“耳朵也红。”
“……”
“仝静今天心情不太好，也不告诉我原因，你不能总是加班，要多关心一下你的小侄女。”商歌追着他说，“孩子心理健康很重要。”
“松手。”江凌说。
“哦，对不起。”商歌松手。她忘了这个人好像有洁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家里车里都要拿消毒水洗八百遍，“我洗手了的。”她补充道。
江凌背着她，肩头紧绷着，像在忍着什么。
“你怎么了？那儿又疼了？”商歌问。
这人今天太不正常了。
“没有，你走吧。”江凌再开口，声音已经冷淡起来，“仝静的事我会关注。”
“哦好，那再见。”商歌说完便离开了。
江凌额头抵在门上，冰凉的门版让他稍稍冷静。
这么晾了十分钟，他才直起身子，掏钥匙开门。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江凌纠结许久，终究给商歌发出一条短信：下周五有个拍卖会，和我一起去？
收到短信的时候商歌也刚到家，她回复：为什么让我去？
江凌：没有为什么。
商歌：那我不去。
江凌：为什么？
商歌：没有为什么。
江凌：那我要说，因为我喜欢你呢？
商歌：你得真诚邀请才行。
江凌：你看我真不真诚？
商歌思考了一会：不真诚。
江凌：？
商歌：刚才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我以为你又犯病了。
江凌：刚才有点事没想明白。
商歌：现在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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