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可以保护你呀!”
卫赤玉只是这样说,没有想要解释怎么“保护”。
她很自然的抓过男孩的手,握着他的手教他使用卡片灯。
“只要轻轻一推,将里面的‘小灯泡’推出来就可以了。”
卡片灯里的小灯泡被男孩儿的手指头推出来,和整个卡片呈一个直角,“噔”的一下亮起来。
暖黄色的光在路灯的照耀下其实并不明显。
“它亮了吗?”
男孩清冽的声音响起。
“嗯,亮了。”
卫赤玉放开自己的手,男孩儿整个接过卡片灯,在上面摸索着,把卡片灯摸了个遍。
“这就是灯泡的形状吗?”
“不是,灯泡是球形的。”
卫赤玉想了想答到。
“什么是球形?”
“嗯……”
卫赤玉转头看了看附近的环境,没发现什么合适的形容,又看向男孩儿,
“就和你的头一样。”
看到男孩儿的脑袋后,她脱口而出,虽然男孩儿的脑袋上覆着看起来就软松松的头发。
说完话之后卫赤玉才发现自己的比喻有多惊悚。
“不是不是,你的头和球不一样……”
“……”
“我知道了。”
男孩儿抬起右手在自己的头上摸索着,在探寻球形的真实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停止动作。
“它要怎么保护我?”
他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卫赤玉刚说的时候他没有问。
“嗯……”
卫赤玉想了想,毫不费力的说道,
“这有关于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人,他也看不见。但是他每次出门、上街的时候都会提着一盏灯。街坊邻居们都不太懂他的行为,有一天终于开口问了他。他说,他提着一盏灯,虽然自己看不见,但可以在夜里为别人照明,也可以让别人看见他,就不会撞到他。”
“所以你要送给我这个吗?”
男孩儿举了举手上的卡片灯。
“我不用你去照亮别人,只要你保护好自己。”
卫赤玉的声音很平淡,却也格外的认真,让人错觉的以为是一句铿锵有力的歌曲。
故事里的人很善良,他也许有一颗包容天下的心。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男孩儿的声音轻轻绵绵的,传到卫赤玉耳朵里。
明明不是挨着她耳朵说的,却让她耳廊有些痒。
好吗?
她这是对他好吗?
如果是的话,她只能说这是她情不自禁的,没有为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在卫赤玉还没有回答的时候,男孩儿又开口了。
突然变得有些凌厉。
“不是。”
没有迟钝,卫赤玉的话一下子传进他的耳朵里,
“你值得。”
他这样的人值得别人对他好,哪怕他们才只认识没几天。
卫赤玉有时候甚至想,为什么他身边的人会那么少。在她眼里,那就是不合理的。
男孩儿“蹭”的一下站起来,手上紧握着卫赤玉送的卡片灯。
“我先走了。”
当卫赤玉反应过来时,只能看到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还是和上次在餐厅一样,叫不出他的名字,看着他离开,忘了去追。
忽然间,卫赤玉感觉人和人之间的感情真的很微妙。
有些有过几面之缘的人,总有一方觉得好像是有什么特殊的缘分。可兜兜转转之后才发现,事实少的可怜,真正只有这几面缘分。
等回头想起这样一个曾经很有缘分的人,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看着男孩儿逐渐消失的背影,卫赤玉没来由的心慌了一瞬。
她会不会至始至终都没机会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是谁?
她给他的少有的纯粹的感情,也会随时间长河而流逝。
……
-
缇贝兹莫的大型比赛,卫赤玉一个也没参加就这样过去了。她就像是来旅游了四天。
随着第四天下午的比赛落幕,安靛欢综合舞蹈成绩得了第一名,她大概以后都会鲜有敌手。
“赤玉,晚上有酒会诶,这也太棒了吧!”
安靛欢很开心,但也没有骄傲到不可一世,叽叽喳喳的在卫赤玉旁边说着。
“未成年不能喝酒。”
卫赤玉又在看书,权仲夏叫她过来估计也没想到来了这里她还是看书吧。
“哎呀,你说什么呢!”
安靛欢撅起嘴,眉毛皱着,
“太讨厌了!”
她总在卫赤玉面前撒娇,就差叫妈妈了。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吗?”
卫赤玉在安靛欢面前真的属于话很多了,
“说的事实。”
她虽然很扫兴冰冷冷的样子,有时候她的想法或者说出来的话却也会很普通,就像之前骂人脸皮厚一样。
她还会老是想,前世十九的时候明明更像一个“沙雕”少女。
“诶诶诶,你看你看!”
安靛欢正翻看着请柬上不知道第几页上的酒水菜单,
“这几个也是酒呀,但是它后面可明确标注了‘未成年可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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