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文杰来到办公室上班，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忧郁和愁容。
在被李艳婷一番鼓励之后，李文杰也燃起了坚毅的斗志。
晚上在房间内练习舞蹈的时候，李文杰做到了一心二用，一边跳舞，一边思索次日要与自己的两位合作伙伴说什么。
早上起来锻炼，一场汗出了之后，李文杰整个人精神大好。
到了办公室才打开电脑，喝了半杯水，皇甫阳就与龙小山联袂来叫他。
此时同事们都已经来到公司开始上班了，他们要谈事情，就只有去会议室，那个地方清净些。
三人到会议室随便拉了条椅子坐下，没有什么前奏的就开始。
“今天我们三个人都在，要谈什么事情，大家也都清楚，现在讲讲吧，我的意见，昨天我已经给李文杰说过了。”皇甫阳坐下之后，将昨天给李文杰看过的那几张纸往会议桌上一放，就直言不讳的开口。
“要不，你先说吧。”龙小山向李文杰抬了抬手道。
“呵呵，你是大哥，你先。”反过来向他延了延手，笑着道。
李文杰相信皇甫阳与龙小山一定是沟通过的，就算没有面对面的谈，也一定下班后打过电话。
皇甫阳要说服李文杰，必然需要龙小山的支持。
而且他们一直都是好朋友，关系比与李文杰之间要来得近，所以私下底沟通一下，再正常不过。
“好吧，你让我说，我就说。”龙小山也不客气，没有与李文杰继续谦让。
“我们公司的大头搬过这边来，时间说起来也不长，当初装修这些办公室和生产车间，就花费了不少。也是因为我们生意一直还可以，所以现在缓过劲来了，但是呢，限于我们的规模，目前产能实际上还是不能完全满足市场的需要。当前，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我认为，还是尽快积累资金，然后对公司做一个大的建设调整。说难听一点，我们现在是驴粪蛋子表面光，看起来不错，电视上每天广告还在打，可是呢，我们两边的厂房都是租的，员工宿舍也是租的，说我们是在为房东打工也不为过......”
“龙小山，你说那么多弯弯绕干什么，你说的这些，我们三个，谁不清楚，说重点，说重点。”听龙小山越说越多，就是不提核心结论，皇甫阳有些听不下去，就打断他的话。
龙小山说这么多，也是有自己的苦衷。
他的确是与皇甫阳沟通过，也基本达成一致，就是削减研发部的开销，不让窟窿太大。
可是面对李文杰的时候，他多少有些气馁。
龙小山认识李文杰的时间比皇甫阳长，他们两个也是因为龙小山才走到一起，成为朋友和伙伴。
在这种局面下，龙小山就不能表现得太偏向皇甫阳。
他是想一碗水端平，才会铺垫那么多，希望可以获得李文杰的充分理解与支持。
“我当然要讲清楚前面，起码，我得说明我的结论是怎么来，你急什么，我们三个都在公司，下面就算有什么事情，也是可以随时处理的嘛。”龙小山翻了翻白眼道。
“行，行，你说，你说，我就是觉得你话太多了。”
“咱们开会，当然要畅所欲言，你看，被你这一打断，搞得我都不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就烦你这样的。”龙小山抱怨道。
他们两人的斗嘴，可不像是别人斗气那样，更多的则是朋友间的打趣和开玩笑。
“龙哥，你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看来，你也只支持阳哥的意见，尽可能的砍掉研发部的经费，对吧？”龙小山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李文杰干脆就把他的话接过去。
“我也不是说要砍研发部的经费，当初，这个部门成立，我们都是同意的。只不过......我们是否量力而行呢？我们现在资金还不够雄厚，实力还很弱，这......一口是吃不成一个胖子的嘛，你觉得呢？”龙小山明明就是和皇甫阳一个意思，却把话说得十分委婉。
“两位大哥的意思都说了，那么，我也说说我的吧。”
李文杰停顿了一下，皇甫阳和龙小山也做出了认真倾听貌。
“对于两位哥哥说的那些，我承认，那都是事实，也是我们目前面临的实际问题。”一开口，李文杰就先肯定了皇甫阳和龙小山，这是一种谈判中的技巧，先肯定对方，远比先否定对方更容易获得认可。
“以前，我也没想过要一下子投这么多钱搞什么研发，此前我们商量过的，一年就六七万块钱，养几个技术员慢慢弄。这一点上，我们实际上没有什么分歧，坏就坏在我招了两个人，两个有雄心，要锐意进取的年轻人。”
“我先沿着刚才龙哥的话往下说，我承认，我们要成为一家看起来像样的中型企业，必须要积累资金，有自己的厂房，有自己的办公区，有自己的宿舍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直靠租。”
“干了一段时间的销售经理，我其实也得出一些心得，想和你们沟通，却还没来得及。既然今天坐在一起了，那就聊一聊。”
“现在，我们是卖方市场，靠着广告，靠着没有什么竞争对手，所以都是客户自己主动找上门来，甚至先把货款汇到公司的账上。但是这样的情况，恐怕不会持续多久。”
“不会持续多久？什么意思？”龙小山被勾起了兴趣问道。
龙小山是负责销售的，等李文杰离开之后，他还得回到老本行，所以李文杰这么说，他自然会感兴趣。
“很简单，因为好吃的客户，被我们吃得差不多了。不可能所有的客户全部主动找我们，不可能所有客户都能接受先打款来订货。这是从客户方面说，另外，我们也不可能一直没有竞争对手，我们干的这一行，并不是什么高科技行业，门槛是很低的。说句不好听的，随便哪家公司砸下各一两百万，就能与我们竞争抢市场了。”李文杰解释回答道。
“可是我们已经创出一些名气了，他们应该抢不过我们的啊，现如今，大家买东西，还是喜欢看名气的。”龙小山有些不太认可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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