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沉默之后，龙飞眼中渐渐坚定下来。
“你怎么选择？”龙飞问道。
系统：……
系统知道，龙飞这句话自然是在问他。
他怎么选择？
他还有选择吗？
“你想怎么做？”系统反问道。
系统太了解龙飞了，龙飞从无到有，一步步走到现在，不管经历多少，他的本性都不会改变。如果是之前那个状态下的龙飞他不敢说。
但是现在，他从龙飞的眼神中看到了不甘。
仅此一点，他就确定，龙飞肯定是有了自己的决断。
“还用问？当然是搞死他。不管那是一个什么存在，敢在老子的身体里面做文章，都不可能。我不想，就算是真的是你口中的第三种存在，都不行。”
龙飞淡淡说道。
但他的眼中却充满了坚决。
不能怂，就是干！
“你确定你能干得过？”系统低声问道。
龙飞：……
泥马！
现在还没开始，就已经被宣判了死刑。
“不管行不行，老子都不允许，大不了鱼死网破。”龙飞咬牙说道。
他绝对不允许另一个意志存在于自己的思维中，甚至能够悄无声息的替代自己。
这太恐怖了。
一个人就是一个独立个体，思维也是唯一的。
现在他这个唯一存在，身体中却出现第二个存在，这绝对不能忍。
“好。不过我应该对你不会再有帮助。”系统说道。
早在龙飞突破唯一境的时候，系统的存在就已经可有可无，后面虽然产生一些任务，但对龙飞的约束和帮助也都可以忽略不计。
尤其是现在，虽然龙飞恢复了自我的意志，但他的力量提升却是真实存在的。
如今的龙飞已经超出唯一境太多。
甚至，现在他在龙飞身上隐约之间已经能感觉到几分大海的气息。
大海是什么境界他不清楚，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肯定不是寻常唯一能够比拟的。而现在龙飞的身上也有了那种味道，虽然还有些差距，但也不会太多。
“无所谓。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离开这里。”
龙飞摆手说道，而后轻轻一推，直接打破这最后一层黑暗。
轰！
一股极为纯粹的生机浮现在龙飞面前。
这种感觉让龙飞沉醉。
这种重见天日的感觉让龙飞感觉到心中都极为舒爽。
之前暗中黑暗中沉沦的感觉，和现在相比，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不过同样，这也让龙飞意识到，这里并不是洪荒世界。
“这是本源世界。”
系统也在此时开口，情绪极为激动。
龙飞眉宇也是一动。
不用系统说，他自然也能感受到这里不同。跟自己之前所经历的世界完全不同。
这里的气息，无限趋近本源，强大而纯粹，呼吸之间都能让人感觉到舒爽。
不夸张的说，在这样的世界，就算是一头猪，也能将修为提升到半步唯一境。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极为恐怖的世界。
不过当然，龙飞毫无畏惧。
如果是之前，他或许会对本源世界有所忌惮，不过现在，完全没必要。
根本不够杀的！
他甚至能感觉到，如果自己想，能轻而易举的将这一片天地给覆灭。
不过当然，有一个大前提。
那就是动用那一种吞噬的力量。
不过经历之前发生的事情，龙飞却不想再轻易触碰那种力量。
他怕自己在不知觉间，再被另一个意志主导。
而且自己还一无所知，这才是最恐怖的。
“龙飞，我能感觉到前方不远的世界，有极为熟悉的气息，或许就是系统的诞生之地。”系统说道。
龙飞一愣。
系统出自本源世界，这一点他早就清楚。虽然系统经历过无数次的蜕变升级，早就已经摆脱本源世界的痕迹，但不能改变，自己能够拥有系统，就和本源世界有关系。
“那就去看看，或许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龙飞说道。
既然现在他想拥有一个答案，那任何旁枝末节都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突破点。而如今自己才走出黑暗，就来到这里，龙飞也相信冥冥中有一种指引。
没有迟疑，龙飞身影一晃，就朝着前方走去。
……
此时，本源世界，一座漂浮在星空中的世界上。
一个青年正站在一道身影后。
“老师，你真的感觉到龙飞来了吗？”那青年激动无比。
“我当然确定，虽然那系统已经脱离了数据的掌控，可那毕竟是你我最伟大的艺术品。而且，我在创造系统的时候就已经留下了脚本，不管系统的力量怎么变化，哪怕是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我依旧能感知到系统的根本。而且，我现在能感觉到，系统正在不断靠近。”青年面前的中年人回应道。
这青年，自然就是应战。
应战是龙飞系统演变过程中的实际操控者。
可以说，龙飞很多次系统蜕变升级都是在他手中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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