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时间。
林荒穿越千万里之遥。
所见所闻……
不是一般的脑袋能想出来的。
他碰见过一堵漆黑的古老土墙，挡住了他的去路。
在虚界中，虚幻的他便是真实的。
但是当他腾空而起之时，那一堵黑墙也随之长高，林荒上飞百丈，黑墙便是长高百丈。
林荒深入苍穹。
黑墙如影随形。
那黑墙，成为了林荒跨越不过去的坎。
无奈……林荒只能不斗气了。
跨越不了，自己绕道还不行吗？
不过，刚绕道百里，他便是进入了一处幽暗的空间。
在进入幽暗空间的一刻，他似乎有所感……刚才，似乎好像大概可能，他是被一头太古魔种吞入了体内？
这体内世界，犹如苍穹浩大。
林荒直接一刀出鞘，向着苍穹斩杀而去。
然后，他直接被内天地规则之力，压趴在了地上。
最终林荒还是从太古魔种体内逃了出来……至于怎么逃出来的……嗯，不说也罢。
入夜时分。
林荒刚要腾空揽月，却是发现有夜半万里红妆铺卷天地，却不是锣鼓喧天，而是唢呐凌霄。
这是……
鬼嫁女？
林荒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种鬼嫁女的习俗，似乎不是这个时代所有的，而是远古时代？
林荒并不敢靠近。
因为他发现，即便是那万里红装中，最前方一边撒着喜钱和纸钱的小厮，都有着神明境。
无论是先前的太古魔种，还是现在的万里鬼嫁女，都不是他可以撼动的。
也正因为自己在他们眼中，或许如同蝼蚁一般不屑杀之，方才活了下来。
林荒前行不过千里。
黑夜却是突然湮灭，大日玄天，苍穹之下有剑气如海。
林荒远望，只发现在万里之外，有一座剑阁耸入云天……还不等林荒靠近，苍穹呼啸，一剑西来。
虚空中，出现一位白衣中年，他脚踩长剑，身姿风采照世。
林荒仅是看一眼，便忘记了李太玄之流。
那飘荡的白衣，不羁的姿态，恍若才是真正的剑仙，有着一剑西来灭尽世间神佛的澹然。
“人族剑阁，如无奉诏，不得入内。嗯……未来人！”
那白衣剑仙停顿了一下，神色依旧澹然。
随后，他双指并拢划过苍穹。霎时间，林荒的身前出现了一条他不可逾越的天渊。
他再无法往前一步。
林荒挠头，心中骇然……人族剑阁。
那是存在于哪一个时代？
林荒不得其解。
他一步退出了天渊，继续前行……
下一瞬，天地倒悬。
当他摆正了身形，却是眉头大惊。
双眸都是惊讶之色。
他看见了……
一位白衣青年手提一柄长剑，白衣染血。一人于太虚之巅，鏖战数百位神明。
他太狂妄了，竟然以一搏百！
白衣青年身后，大战如海。
万千神魔跨界而来，低头俯视一方大界。
整个太虚天地，伏尸百万！
那白衣青年泣血怒吼，状如疯魔一般。他横推四周神明，在漫天神佛之下杀出血路，奔着自己的大界而去。
然而，当他停下之时，万千神魔再次将他围住。
那白衣青年怀中抱着女子，悲愤仰天嘶吼。雪白染血的衣袍猎猎，青丝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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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青年持剑染恨，开始在万千神明中搏杀。
他极尽天骄，有镇压万界之姿。但是在这一场战斗中，他身后的大界，开始走向毁灭。
亲人。
父母。
城池。
族群。
他……即便败尽诸神，盖压诸天。可是啊……他没有了故乡。
他仰天吐血，杀伐大笑，白衣染成了红袍，四周神明退避，莫敢一战。
但最终……
那白衣青年战死！
他抱剑而亡。
而那青年的面庞……
澹台青帝！
林荒刚好认得的存在。
澹台青帝……第四潮汐时代最后的擎天巨柱。
他失败了。
没有护住人族。
林荒心中悲伤沉寂，还没有再看那战死的澹台青帝一眼。前方的虚空便是被陡然折叠。
旋即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些不怎么正经穿衣服的古老部落。
……
茫茫虚界，林荒纵横千万里，百里一景象，太过震撼。
这是怎样的世界。
上古黑墙。
太古遗种。
远古鬼嫁女。
第四潮汐澹台青帝。
泱古部落！
……
这不是林荒所理解的虚界。
这里，比虚界复杂了太多……
错乱的岁月长河似乎在这里接壤。
每一位里面的生灵，都有可能是绝顶的强者，林荒渺小如蝼蚁。
“虚界……”
林荒低声呢喃。
“难道虚界不仅是空间的镜中世界，更是……岁月的镜中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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