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里斯慵懒的趴在被告人席上，他打着哈欠听着辨控双方在那里鬼扯，现在正在进行庭审。
“被告，请你尊重法庭秩序！”法官对阿里斯那懒散不庄重很是不满，他再次警告阿里斯站直了严肃点。
“法官请你尊重病人！”辩方律师一脸悲痛的说，“我的委托人，是个有着严重精神疾病的病人……”
“你才是精神病，你全家都是精神病，老子预谋故意杀人，板上钉钉的事情，你他么在这里当什么有职业操守律师？老子请你来了吗？你是谁找来？”阿里斯对那个辩护律师，“你他么是谁啊？”
律师无奈的摇着头，“法官您看我的委托人都成了这样了，他还是个具有民事行为能力的人吗？”
“但是我们根据被告的口供得知，他早在案发三天前就在谋划杀害被害人了，但是苦于没有接近他的机会，而没有实施！”控方律师说道，“可以肯定的是被告在作案过程中思维意识是清楚的，根据事后现场目击者的描述，被告作案后，相当淡定并拿走他的烟，让他报警……”
“这不正说明我的委托人精神上已经出了状况了吗？”被告律师继续辩解，“一般正常人作案后是会逃逸……”
“老子怎么逃？”阿里斯继续怼那个律师，“门口有人守着，你要老子去跳楼啊？”
“咳嗯……那正常人也会有慌乱之举……”
“慌什么？不就杀了一个人吗？况且还是我早就想杀的了……”阿里斯笑道，“你是谁找来的？我怎么不认识你啊？”
接着阿里斯转头看着法官，“唉——这个菜鸟是谁找来的？是法庭指派的吗？我怎么不认识他？你们指派他的时候征求过我的意见没有？这种人当律师不觉得丢然显眼吗？”
那个律师无奈的坐下了，法官无奈的摇摇头落下木槌，：“休庭，把被告带下去。”
那个死肥宅的父母现在正在电视台做节目，他们声泪俱下，“我们孩子明明是个好孩子，一流大学毕业，他本该有个好的前程，谁知道被那些黑心的小贷公司欺骗，欠下不合理的巨额债务……那些人甚至逼迫他偷我们的房产证去做抵押……呜呜呜……”
“没错，是那些可恶的小贷公司，高利贷毁了我们儿子……”父亲义正言辞，“如果不是他们，我们的孩子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是他们逼疯了他……”
阿里斯被单独关在了一个囚室，每天都有心理医生上门辅导。
“我们知道你是被逼的……一定是举得债务让你产生了巨大精神压力，放心你要诚实的面对自己，不要再逃避了……”
阿里斯低头折着纸飞机，对对面那位和蔼的心理医生的谆谆教诲，权当耳旁风，“我就是在面对自己了……怎么了，我杀了人，而且是有预谋的杀了人，证据确凿法律该怎判就怎么判，我不会有半点怨言，至于我疯了……呵呵，我他么才没疯呢！只是你们不知道眼前人是谁罢了，我不是他，他早就死了，一瓶安眠药下去能有活路吗？”
“你这是典型的分裂型人格……你一定是把那个善良的自己给隐藏了……”
“善良？哼——”阿里斯把纸飞机丢到那个医生头上，“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堕落成一个只知道撸管打飞机的肥宅吗？”
医生护住头，“你想告诉我什么？”
“人生啊，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美好，眼前苟且过一天算一天，但是当苟且都不下去的时候，人就会……”
“堕落？”
“不——反抗！”阿里斯认真的说，“他确实是在抗争与现实的落差，跟理想的破灭抗争，为什么一个名牌一流大学毕业学生会堕落至此？最后不得不靠自杀解脱？”
“解脱？”
“是啊，他解脱了……他在临死前借了一大笔钱好好爽了一把？他是那些没有希望看不到上升出路的年轻人一种自我麻醉式的生活最终结果……”阿里斯嗔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毁灭！”
“但是他还是堕落了不是吗？如果他真的是个坚强的有理想的人，他应该去奋斗，去拼搏，去争取一个美好明天……”
“但是美好明天在哪里呢？”阿里斯继续低头折起纸飞机，“未来，可以看到的未来，就是他毕业了，进入一家跟他兴趣不相符的大企业，闷头当一辈子社畜，然后娶妻生子为家庭的琐事操劳，为一点微薄的工资努力工作……哼——美好的明天，只有站在顶端的人才会去谈论，默默无闻的大众……”
“那为什么你不去站在顶端呢？”医生反问，“那些站在顶点的人，难道一开始就站在顶端吗？他们不也是一步步的通过努力奋斗才站到了顶端么？”
“那么你就是努力奋斗才站在这个顶端的吗？”阿里斯质问那个医生，“你是吗？看你的介绍资料，你最引以为傲的爷爷正在看着你呢！你是你们家族的第三代传承人不是吗？他是精神卫生学界的泰斗，不出意外你将会在你的院长父亲退休后，接替他的职位，成为那所全国排名前十的医院的新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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