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曦皱眉吐了口气，不想把忽然涌上的一点伤感情绪传递过去，脑子大概是突然抽了，嘴里的话直接就往外蹦：“是有多好吃呀？下次哥亲手给你做一个，有好多好多奶油，谁都不许跟你抢，让你一个人吃个够，好不好？”
“好！”生怕他反悔，司辰抢着说，“一个人吃没意思，我要哥哥陪我一起吃。”
叶曦低声笑了起来：“你就知道跟我撒娇。”
司小辰，你个撒娇怪。
也不是第一次听他喊“哥哥”，最开始为了逼他喊“哥”，叶曦还没少动点小手段，慢慢地，司辰开始喊他“叶哥”。偶尔做梦梦到司辰小时候，耳边回荡的都是一声声“叶曦哥哥”，醒来之后，他还颇有些怀念。
司辰手指揪着床单，说话的声音小了一点：“你不喜欢吗？”
如果换成别人，他肯定送人一句“矫情”，要么再附赠一个白眼，但因为是司小辰，所以他觉得怎么样都好。
“喜欢……”听到对面的笑声，叶曦心口忽然有点痒，那种异样的感觉慢慢啃噬着他的心脏，陌生，却并不会讨厌。
叶曦忽地撇开脸咳了几声，神情略有些不大自然，才刚起了个话头，就听到司辰着急的声音：“感冒了还是嗓子不舒服？”
叶曦方才那点小别扭立刻烟消云散，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没感冒，你别着急。我身体有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司辰偷偷脑补了一下，脸上一热，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生怕被叶曦听出不对劲来，故意装着很严肃的口气，噼里啪啦地说，“我知道你的工作需要熬夜，我说再多都没用，可是也拜托您老稍微考虑一下我……自己的年纪好吗？知道自己经常要熬夜，平时就多注意饮食习惯，多喝水、多吃水果，还有，尽量少抽烟，可以做到吗，叶大爷？”
叶曦还挺喜欢听他念叨，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爱好。
“都可以，除了一样，咱能不能换个称呼？”就是成天听他喊“大爷”，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老了，还是俩人之间有代沟。
司辰这会儿心情好转了不少，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往沙发里一躺，突然起了逗他的心思：“为什么要换，叶大爷不好听吗？”
“……废话。”
“我觉得好听诶，挺别致的。”
“……”
叶曦真拿他没办法，最后反倒笑了起来，左手把玩着香烟，一脚踹飞地上的小石头。司辰也没说话，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像是不忍心打破此刻的宁静，又或是各怀心思，过了一会儿，叶曦低低的嗓音传了过来：“再喊一声哥哥，嗯？就跟小时候那样，喊一声‘叶曦哥哥’？”
司辰大脑一空，手机差点砸到脸上，耳朵尖更红。若不是叶曦对他没那份心思，他简直都要怀疑对面那人是不是故意勾引他？
“别害羞嘛，小朋友。”
偏偏那人不懂见好就收，司辰呼吸一阵急促，眸色逐渐幽暗下来，然后他轻轻喘了一口气，嘴角一勾，笑容忽然多了几分诡异，轻轻喊了一声：“叶曦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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