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面也有超市，不过司辰嫌弃这边的蔬菜不够新鲜，叶曦对此一窍不通，他就觉得那些菜叶子看着都挺绿，怎么就不新鲜了？
司辰简单给他解释了几句，从气候土壤、到光合作用、再到是否经过农药“洗礼”，叶曦只觉得脑袋疼，头晕眼花：“算了，放弃青菜吧，今晚给你好好补身体，全部吃荤的。”
“哥哥，荤素搭配更营养。”一眼就洞穿了某个大爷不愿吃素的心思，司辰不许他挑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下厨，我说了算。”
叶曦：“……”
他只负责吃，好像是没什么发言权。
最终，俩人步行去了外面那条街的超市。进去之前，叶曦伸手压了压司辰的帽檐，又重新替他裹好围巾，还不放心地看了看四周，活像个兢兢业业的保镖。
司辰对此颇为享受。
叶曦找了个推车，手才刚握住，就被司辰赶到一边：“你就负责用眼睛看，想要吃什么告诉我，我去拿。”
“……”叶大爷叹了口气，“我手又没断。”
司辰才不会管这些，直接无视掉叶曦投射来的抱怨的小眼神，适当放缓脚步，每当前面有人过来，都会下意识挡在叶曦前面，尤其照顾到他受伤的胳膊。
叶曦比他高半个头，从后面只能看到司辰的后脑勺，看的时间久了，发现司辰的耳廓微微发红，也许是暖气太足，热的。
“小心点！”两个小孩你追我赶地跑过来，眼睛都不看路，眼看就要一头撞到购物车，司辰迅速往前一跨，成了个人肉靠垫，在孩子撞到他腿上之前，还用手轻轻托住两个小东西的脑袋。
小孩楞楞地仰头看他，轻轻喊了一声：“哥哥。”
“要注意安全哦，这样跑来跑去很容易摔跤的。”司辰蹲下身，一手揉一个孩子的脑袋，“不要跟爸爸妈妈走散了，快回去找他们。”
他的声音很温柔，孩子们朝他挥了挥手，很快就笑着走开了。
叶曦脸上不知何时也绽开笑容，胸腔里被某种异样的情愫堆积缠绕，相较于一开始的懵懂、慌张，此刻，他已经能很镇定地接受，尽管这对于他来说依然是荒谬的，可这种事并不是单纯依靠理智就能完美解决。
“买点苹果吧？”司辰回过头来，叶曦眼神又恢复了平静，依然在笑，却看不出更复杂的情绪，司辰退后两步，轻轻靠在他耳边说话，“平安夜已经过了，我们再补过一个，晚上你不许再出去了，好不好？”
叶曦耳朵发痒，下意识就偏开头，想也没想便点头：“嗯，听你的。”
司辰没说话，眼睛弯成月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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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两大袋子回到公寓，距离晚餐时间尚早，司辰找了部电影，跟叶曦一起窝在沙发里看。
之前也没仔细看演员表，等到韩修出场，叶曦先是一愣，跟着余光瞄了一眼旁边的小崽子，眉头微微皱起。
这是特意选的韩修的片子？
司辰将苹果切成小块，方便他吃。叶曦一边嚼着苹果，一边随意地开口：“你是不是很喜欢韩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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