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掉过去的自己？”夜不敢置信地问。
“将你重生的身体定义为人类其一是为了方便你编造谎言，其二是为了种族更改术提供条件。”艾丽丝将一张纸递给了夜，接着说：“这张纸上详细介绍了种族更改术的方法，我相信你看完就明白怎么做了。这是赫尔德大人为了这次实验而亲自研制的魔法。”
夜接过了那张纸。
“别想着和过去的你和平共处，这样做未来对你的发展没有丝毫好处。”艾丽丝说。
“我这样存在着，有什么意义呢？”夜迷茫地说。
“如果你想去死，我不会拦着。”艾丽丝的面色有了几分不耐烦，“好自为之吧。”说完，异次元裂缝再次开启，艾丽丝消失在了原地。
夜拿起了艾丽丝递给他的那张纸，上面画着几张复杂的魔法阵，用泰拉文写着操作方法。其目的就是让被施法的两人种族互换，代价是会导致贡献血脉的一方死亡。也就是现在的夜使用过去自己的血脉重新变回泰拉人，但那个过去的夜会因此而死亡。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但如果两个夜同时存在于世上，纸包不住火，真相终将被过去的自己明白，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秘密肯定会被莎兰艾丽丝或者诺顿这些人研究出真相公布于众。
最终甚至会带来杀身之祸，以及世界范围内的舆论。
但如果真的杀死了过去的自己，夜……下不去手！没有深仇大恨或者形势需要，他不想杀人，更不想杀死那个曾经梦想着带领佧修派走向光辉的偏执少年。
夜就这么茫然地站在崖下仰望着头顶的一线天……
“他在那！”流沐的声音将夜从茫然中惊醒，过去的夜，流沐与空炫快速跑了过来。
泰拉族的夜脚下白光一闪直接瞬移到了人族夜的身边。
“你怎么一声不响就下来了啊，居然没摔死，这么做到的？”夜好奇地问。
“想看看这悬崖有多高。”人族的夜一般正经地胡说。
“吓死我们了，还以为你想不开了呢！”流沐喘着粗气说，有时候他是真的羡慕魔法师可以用瞬移代步而大幅度减少体力消耗。
“谢谢。”人族夜突然对流沐说。
“啊……不用不用……”流沐有些不明所以地摆手说。
夜感谢他让自己重生。
“对了，冰龙斯卡萨苏醒了吗？”夜突然问。
“没听说啊，应该还得一个月后吧。”流沐回答说，“你要不提这茬我都没想到。”
“果然。”人族夜悲哀地想，自己把冰龙与邪龙的苏醒时间记混了。
“天色快要黄昏了。我们先回艾尔文防线休息一晚上吧，明天回赫顿玛尔。”泰拉族夜提议说。
空炫点了点头。
流沐自来熟地搂住了人族夜的脖子说：“乔啊，你感觉你和夜斗魔法的话，谁能赢？”
“应该是他吧。”人族夜微笑着回答说，“我学习的魔法体系不适合战斗。”
“不适合战斗的魔法学它做什么？”流沐好奇地问。
“各有所好呗。”听闻这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人类承认打不过自己，泰拉族的夜显得有点小开心。
“嗯，魔法师嘛，各有所好，魔法不一定是为了战斗，就像是有一种剑术适合表演而不适合实战。”人族的夜接着说。
“哇，你们俩的共同点可真是多到可怕，我有时候甚至怀疑你们是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流沐惊叹地说。
“哈哈。”泰拉族夜的笑容很不自然，太像了，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唯一性。
黄昏，艾尔文防线。宁静的长街一如既往的静谧，林纳斯坐在铁匠铺门口的石头上看着落日，帝国士兵们停止了巡逻靠在树上聊着什么。
赛利亚已经离开了，这条长街上除了帝国士兵的军营，就只剩下林纳斯的铁匠铺了，林纳斯为士兵们做武器补给与修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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