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林晚突然一手托腮腮,好奇的询问道,“所以你们是男女朋友么?”
“啊?什么。”夏名至和安雅同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经常看你们同进同出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没车。”
“他免费搭车。”
“也是住在一起咯。”
“是房客。”
“我寄宿制。”
车林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夏名至被她的表情闹的七上八下的。她到底什么意思?
可是安雅的表情却严肃了下来。
女孩子之间的感官总是敏锐的。
她喜欢夏名至,的确是喜欢过,现在没有那么喜欢了。
其实如果她认真的话,她觉得夏名至是不会拒绝她的。
然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机械。
安雅一直觉得夏名至要么是由于经历过什么,或者缺少经历过什么。所以始终耐心的等待着他。
他情商很高,很聪明,而且对她很照顾,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缺少了一个基点,就是那种可以不顾一切把自己送出去的基点。
有些人一辈子都碰不到,譬如安雅这样的,但是她从来不觉得遗憾。因为有时候不顾一切的送出也就意味着不可弥补的黑洞。
而眼前女法医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个平衡,作为夏名至的好基友,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在他的心底有一杆天平正悄无声息的滑向这个陌生的,来历不明的,眉宇间有着一股岁月带来的心平气和,明明在校园的讲堂里显得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却突然对夏名至这个留学生好像起了兴趣的女法医。
安雅不在乎输给任何一个社团的拉拉队员,那些女孩子都是没脑子的,或者由于过度的运动消耗了大脑所需的氨基酸,显得有点笨笨的,正好能够满足一般男性对于女性的需求。
她们可以轻易的引起夏名至的关注,请他喝一杯啤酒,可是喝完之后他就会回到她的小家,乖乖继续当她的房客。
她很享受这种笃定。但是眼前这个女法医,显然让她感受到了某种威胁。
于是安雅笑了起来,笑得有些突兀和不自然。车林晚也跟着笑了几声。
竟然是两个女生带头,走进了开放式全露温泉。
更衣室是男女分开的,这非常诡异。因为一会儿走到温泉汤里面去的时候,却是男女混浴。
前台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手牌,一人一条消毒水浸泡过度而造成褪色的浴巾,要求必须赤脚踏进浴场。
进池子之前必须把浴巾挂在入口处的人造树杈上。
温泉池子里雾气很大,有些雾是硫磺造成的。温度并不高。几乎三四米之内就看不清人形了,只能看到白花花的一团肉。
夏名至先出了更衣室,放眼望去皆是白花花的……两个正在喝啤酒的本地中年男子还伸手招呼他,毕竟这里亚洲皮肤的人很少见。
一个身材爆炸的年轻女性傲挺的从他面前若无其事的走过,一边还挑逗的看了一眼他的下身……
夏名至猛地转过身,就看到从女更衣室里,车林晚和安雅各自裹着浴巾走出来,看动作正要褪下身上的浴巾。
“停——”他拉了拉腰头的浴巾,对着两位女战神举双手投降,“我认输!我输了,输的心甘情愿。接下去所有的消费我做东,我们换一家吧?”
“为什么?”
“为什么。”
夏名至被两人逼问的哑口无言。
难道只有他怂么,难道真的只有他一个人怂了么。
他有些哀求的看向安雅,可是目光却始终避开女法医。
那是一种奇怪的,不可理喻的占有欲。不是对安雅的,而是对这个陌生的几乎没有什么交集的女法医的。
在进来之前他有一种很笃定的感觉,她一定会退缩的。一定会!
哪里来的自信,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可是冥冥之中有些东西似乎变化了。
变得不可预估,不可掌控起来。
“都说了我请客了。走吧!”
安雅打趣道,“哟呵,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呢。”
三个人就餐,有一种很折中的就座方式,就是圆形台桌。
但是安雅很自然的将自己的椅子朝着夏名至拉拢了几下,顺势去看他手上的菜单。
车林晚却默默将自己手中的菜单送到了安雅的面前,“我看好了,你们点吧。”
夏名至不明就里的看了看两人,她们脸上都挂着笑容,可是他从心理侧写的角度来分析,两人的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甚至还有几分警惕和剑拔弩张?
女法医的性格他是不太了解的,但是安雅他了解的呀,安雅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浪漫主义灵魂画手,绝对不是一个有攻击欲的人。
今天是见鬼了吧。
吃饭的时候就说到了车林晚的行程。
“预计是后天的返程机票。明天开始就没有特定的安排了。”
“那你们有什么计划。”负责聊天的人还是车林晚和安雅。
“准备去大超市逛逛吧。总有一些需要带伴手礼的亲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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