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哥!罗大哥!”
“饶了我吧!我真是鬼迷心窍!”
“相信我,我本没想着要干坏事的。但是那天,有个人蒙着面,走到我身边,说那个姑娘身上有钱。”
“我一下就蒙了心智,动了歪念。可我真只想抢钱,没想着糟蹋她!”
“我用钻头砸晕她,从她身上摸走钱后,就有人来了。我见人来了,就立马跑了。你们要钱,我还给你们!只要你们放我。”
大栓子一边求饶一边道。
一路上不断重复。
重复自己真只是抢了钱。
“这些话,你留着和派出所同志说。”
顾钊沉声道。
外头派出所同志一听顾钊声音,眼睛都亮了。
一出来,果然看到顾钊拽着一个人进来。
这家伙真厉害,不管是和自己相关的案子,还是和自己没啥大关系的案子,他都为他们排忧解难。
派出所同志握着顾钊手,好似见到自己亲人一样,连连道,“顾钊同志,你是真是好同志。”
一边的罗小勇一脸惊诧。
难怪顾钊这家伙啥都不怕,有一些将他当亲人一样的同志,换他,他也能在红旗镇横着走!
上次他是多眼瞎,竟敢惹他和他媳妇!
*
许建国听说顾钊找到犯罪嫌疑人,火速从医院赶过来。
许书婷也来了。
两人原本定了大年二十六的火车回家,发生这事后,许书婷被撕裂严重,还被感染溃烂,一直在吊水消炎,且精神很萎靡,许建国压根不敢带她回去。
只能给他媳妇打了个电报,这边大雪,这一段的铁路停了。
他们暂时回不来,等过年后再回来。
“许书婷同志,你看一下是不是这个人抢劫和糟蹋你的?”
大栓子痛哭流涕,一个劲求许书婷。
许书婷眸光有些呆滞看着他。
大概明白了,他们说抓到了凶手,其实也只是抓了一个人。
眼前这个男子这个男子她依稀有印象。
那晚,她走在街上,脑袋突然被敲了一下,整个人倒了下去。
意识模糊之际,她看到他在她身上摸了摸。
把她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摸走了。
可后面又来人了,他跑了。
而后面来的人,才是真正的恶魔……
他很用力扒拉她裤子,裤子脱掉就……
她感觉自己昏迷,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上被撕裂一般的疼痛,那感觉好似被火车撵过,好似自己只是一只工具。
她被糟蹋了。
被玷污了。
没一丝完好了。
现在,人已经被抓住。
她要将所有罪名全部都栽给他吗?
对这个男人来说,不管抢劫罪还是强女干罪,这个人都活不长。
许书婷一直混沌的脑袋开始清明。
许久,她开口了,“是他。是他抢走了我的东西。”
“但他没和我发生任何事。我也没被人欺负,那是我例假,不小心弄脏在地上的。”
“对,就是这样!我只是被抢劫了。除此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事。”
许书婷越说越激动,唇角都是颤抖的。
许建国也立马明白了过来,这小地方的派出所,事情过去已经好几天了,他从报案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
明天就过年了,他们也会放假,要抓人那更是遥遥无期。
也就是,能抓住这么一个,已经算很理想了。
许书婷既然不愿意承认自己被欺辱过,他必须要顺着她,“同志,我那天是看错了。我闺女现在记起来了,以她说的为准。”
“……”
所有人面面相觑。
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选择。
对姑娘而言,名声和清誉重过一切。
被抢劫,只是钱受伤。
被强女干,那是一辈子都受伤。
“我们尊重当事人的意见。”
“稍后我们也好好审讯犯罪嫌疑人,也希望犯罪嫌疑人好好配合。”
许建国听懂话中潜台词,感激涕零,“同志,谢谢,太谢谢。”
*
许建国父女和警察谈的时候,顾钊全程没参与。
也没让许建国父女看到他。
但他能看出来,他们将大栓子捉拿归案,许书婷神情舒展了不少。
这件事许书婷想息事宁人,不再深入追究是她的事。
可他关注点却是大栓子说,他有熊心没熊胆,是一个蒙面人鼓励的大栓子。
这个蒙面人是谁?
真正欺辱许书婷的人又是谁?
是不是也是蒙面人安排的?
这人是想挑拨他和许建国的关系?
但就现在而言,他身边还真没一个这么视金钱为粪土的,见许书婷身上那么多钱都无动于衷,只是提示别人抢钱。
案子看似破了,其实他们查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情况怎么样了?”
在小百货铺等待顾钊的舒宁见顾钊和罗小勇回来,立马站起来询问。
罗小勇一见舒宁,脑袋立马缩了起来。
他是怎么都想不通,舒宁长这么清瘦,好似春天杨柳一般,风一吹就飘,踢人打人怎么那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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