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两大袋炸鸡,站在了之前那个女摄影师的家门前,
她同向天和老鹰一样,三年前到过尖牙山,
她变得疯疯癫癫,但是老鹰并没有。
暗赌找上一个人,就会折磨一个人。
没猜错的话,晓镜脑子里有的东西,女摄影师也有,
难不成是三年前的她被二十三年前的暗赌选中,
那暗赌,
借由她,
不经意发现了三年前的老鹰?
坚持自己的热爱,毫不动摇地做一个与世隔绝的人,是不是因为这一点被选中的呢?
如果是,那么和涂爷爷殊途同归。
晓镜敲了两分钟的门,估计对方不在家,把两大袋炸鸡放下后,离开。
留步,
回头,
看着地上的炸鸡,
吃炸鸡难道可以缓解疯疯癫癫带来的煎熬,
有意思。
太阳的余晖已经沉了下去,晓镜摇摇头,走出了大楼,
女摄影师一直躲在走廊的角落里面窥视,等晓镜走后,回到自家门前,查看,眼睛都亮了起来,等不及进屋,已经开始把油乎乎的鸡腿送进自己的嘴巴,
开门,进屋,关门,反锁。
晓镜回到白色MPV,发现那房子的灯亮了起来,会心一笑,急忙用手机便签记下来,有时间还要回来找摄影师交流,
刚才和向天一起下山,两个人还说了很多,
比如他为什么会离婚,
因为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比如他的女儿……晓镜的初恋现在好吗,
向天有一阵没联系了,现在也联系不上。
比如镜子为什么不打碎、扔掉,然后远走高飞,
他说晓镜自己亲自试一下比较好。
比如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可能去寻找一些潜在的有着相同体验和经历的人。
再比如,
老鹰对晓镜的看法出现了变化吗,
向天的回答,很有趣,他说,晓镜如果找到属于自己的镜子,那么很容易再跟老鹰见面。
在哪里,
在另一个世界,
在荒芜之地吗,
向天的‘黑板’到底是什么意思,
至少他有一点是对的,如果你没法拥有、体验、和经历过,那么他告诉你,等于什么都没说,
正是暗赌们目前在身上指手画脚,才让自己如此笃定地信任了向天,
确实是一件无法言说的事情,
与暗赌的较量,没有胜负,
唯有你死去,它才会逃窜。
至于黑板……
管它是什么,
反正,
自己找到镜子这件事情,除了安康知道以外,谁都不能说。
一个店铺从眼前闪过,
晓镜停下车,发现了一家艺术书店,走进去,一边查看一边翻找有关塞·汤伯利的一切东西,
找不到,
本来出版图片的书籍已经很不好卖了,更不要说知名度不如毕加索这样的大师,
店员看到晓镜匆忙的动作把书架上的书搅了个乱,过来询问,
但是,她只是店员,并不了解,
倒是身旁的女士脱口而出:抽象绘画。
如果没有塞·汤伯利的专门图书,那么抽象绘画买一些回去,慢慢研究,剩下的基本信息应该可以在网上解决,
晓镜表示感谢,抱着大概十几本有关抽象绘画的书籍离开了书店,回到汽车,
一个匆匆路过的行人,剐蹭下去三本,一只脚还把打开的书页踩了个折。
“看着点。”
“谁啊?”
“三百块一本。”
“就这?傻鸟。”
路人扔下一句鄙视的话,还把地上的书踢远了一些,
书被抱回车上,在车椅上叠了三叠。
“三百块一本?我居然会买三百块一本的艺术?”
白色MPV刚刚启动,就踩了刹车,
汉文伫立在车前,还兴奋地跳起了舞。
“我的妈老爷!我说我能找到你嘛,对不对?对不对?”
晓镜载着汉文,开着车,也不知道到哪里比较合适,所以无意中,往父母家的楼下开去,
汉文对晓镜还买书看感到十分惊奇。
“你知道为什么车右侧中间那个窗子有一道缝吗?”
“漏风。”
“错。”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怕你想不开。”
“……”
“那天你逃婚的时候,我还自言自语,晓镜啊,你要死,千万别死我车上。”
“汉文,你说过一遍了。”
“是吗,呵呵。”
汉文是一个你不说话,他也能自己跟自己说话的人,越说越开心,仿佛明天要走进婚姻的殿堂一样,
晓镜从车后座拿过来一个黑色塑料袋,递给汉文,
袋子里面是十万块现金,晓镜答应汉文,在他准备跟女友结婚的事情上,尽量帮一些经济上的忙,这是一半,
汉文一件黄色的卫衣,胸前一个圆,圆里面一个‘禅’字,一边舔舐着嘴唇,一边拨动着崭新的钞票,然后把脸埋进去深呼吸。
“我的妈老爷!”
这是汉文的口头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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