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梦，但抱着的人，很温暖。
可能是太冷了，周小舟贪恋这样的温暖，想5431也抱住她。
但是5431按住她的肩膀想推开她：“你病了，先躺下吧。”
周小舟抱着不放手：“这是我的梦，梦到姐姐，不能如愿，梦到你，你也不让我如愿。”
5431沉默了几秒，伸手搂着她：“你梦到过守道吗？”
周小舟闭着眼，实话实说：“梦到过，但是二哥不理我。”
5431道：“若你二哥理你呢？”
他若理，早该理了。
周小舟低声道：“他不理我，我不强求，强求的结果，不好。”
5431沉默了片刻，说：“我知道，但如果不强求，就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我曾经也这么想，总觉得不试试怎么知道好不好，不挣扎就认命怎么对得起自己。”
周小舟喃喃道：“可是，我这么做，我不开心，他也不开心，勉强了，到最后心生怨恨，连见面都难过。”
5431没说话，将她抱紧了些。
想起最终的结果，周小舟已经难过了：“5431，我不敢见他，我对不起他们。”
“周小舟。”5431低头，扶起她的脸，无比认真道，“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对不起他们，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
周小舟愣愣地看着他。
“如果一定要论对错，一切都是我的错。”5431眼神中带着怜惜和自责，“是我造成了你的苦难，让你受了那么多苦，对不起。”
“你的错？”周小舟奇怪地看着他。
5431点头：“一切因我而起，所有的苦果应该由我来承担。”
周小舟摸了摸5431的脸，忍不住低下头笑：“你看我多自私，做个梦还要给自己找个背锅的。”
5431叹气。
“明明我欠着你的，居然还想把事情都推到你身上。”周小舟抬头看他，“5431，你摊上我这么个摆渡人，真是倒大霉了。”
5431摇头：“没有。”
“考核的时候被我迫害就算了，现在做个梦都要被我坑。”周小舟将脸凑近一些，“5431，我这么对你，你不生气？”
5431：“我不是圣人，自然生气，但是——”
周小舟捂住对方的嘴，冷静道：“不用但是了，我不想听我的自我狡辩。”
5431一脸复杂。
周小舟理解道：“生气很正常，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耍我，我肯定要拔刀砍他。”
5431握下她的手，无奈地笑道：“周小舟，你知道这样很过分，你还这么对我。”
周小舟冷酷道：“不过分，我一开始就没想渡你。”
5431：“现在呢？”
周小舟本就脑袋昏沉，不动脑的话已经实话实说了，这会被这么一问，就难住了。
“现在？”周小舟奇怪地看着他，“你不是魂飞魄散了吗，还要我渡什么？”
5431：“如果我没死呢？”
“没死……？”
周小舟揉了揉脑袋，往后一躺，缓慢思考着：“没死……那你还是换个摆渡人吧，我不适合。”
5431：“换个人？”
周小舟：“我不好。”
5431没接话。
周小舟睁着眼，眼神空洞：“我连我自己都渡不了，如何渡你。”
5431俯身看她，好一会，伸手覆住她的眼睛：“没事，我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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