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在国外当雇佣兵的，后来我回国，被追杀，差一点死掉，是卉姐救了我，她问我愿不愿意跟着她，替她做事，我不管她是谁，我都愿意。”钱平的话让韩泠悦明白了，为什么钱平会穿着军靴了。
“嗯。”
韩泠悦点了点头。
“杨卉有没有让你对苏静做什么？苏静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是你带她去做手术的是不是？”
韩泠悦一下子抛出了那么多的问题，但其实归根结底都是同一个事情，就是关于苏静的。
“卉姐没有让我做什么，是我自己想的，卉姐说她不管，只要能够让何晓漫和辰阳离婚就行，别的不管。”
“所以你就擅自主张……”韩泠悦想起了视频里的话，现在一切都对的上了。
“是，我自己做了，孩子不是我的，是我手下的，我也没想到随便玩玩，那个女人会怀孕，后来卉姐知道了很生气了，我就想着要赶紧处理了，就算着时间，带着苏静去医院做手术了，只是大医院不能够去，会被查到，我就想着带她去一个小医院。”
“谁知道那个医生会保留了孕囊，那也是证据，我不能够让人查出来，就杀了唐永成。”
钱平将为什么杀害唐永成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其实他不说，大家也都知道了。
只是需要一个口供罢了。
韩泠悦瞥眼看了一下摄像机和那个录音笔。
然后点了点头。
“为什么会选择去孟于村的那个小医院，你可以走远一点的。”
这是韩泠悦想不通的，难道是因为随机选的？
那么巧吗？
“是苏静求我的，我看她那个样子，想着都一样，就带她去了，没想到那个女人是有目的地，那个医生保存了孕囊，肯定也是苏静那个女人要求的，乘我不注意的时候。”
说到这里的时候，钱平有些懊悔的锤了一下桌面。
发出了哐当一声。
韩泠悦眨了一下眼睛，做了一个你有点傻的表情。
“那给我扔砖头，给我寄快递，和袭击我的事都是你做的吧。”
“还是杨卉指使的？”
“开始是卉姐叫我给你一点小教训的，想吓唬一下你，没说弄死你，后来我在孟于村遇见你了，下手重了点，卉姐也把我骂了一顿，让我以后不要动你，我也不懂为什么忽然就这样了，之前卉姐说你介入了苏静的案子，在调查辰阳，就让我教训你的，想吓得你退出这个案子。”
钱平的话让韩泠悦明白了，和自己心里想的大差不差的。
“那后来杨卉为什么不让你对付我了？”韩泠悦又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
钱平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然后看了一眼面前的水杯，还冒着热气，他伸手，拿过那个一次性的被子，然后将里面的水都喝了进去。
还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水渍。
“那我们现在说说夫人吧，杨卉是否跟你说过夫人的事情，包括你知道杨卉以前的事情有多少？”
“我见你那么惧怕夫人，应该对她有所了解吧。”
杨卉的事情理清楚了，现在就是他们最关心的夫人了。
那个手上有兰花纹身的女人，那气场，足够强大了。
能够让韩泠悦都佩服的人，少之又少，但是这个夫人，就是其中一个了。
“我不是很懂夫人的事情，就是有一次不小心看见夫人和卉姐见面的……她……”
钱平说到夫人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韩泠悦见他的脸色不对劲了，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事儿，于是便立刻问道。
“没……没什么……”
钱平也只是忽然觉得心脏不舒服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似乎又没有什么事情了。
“接着说。”
韩泠悦完全没有在意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心就想着快点让钱平说出夫人的事情。
“我看见那个夫人，打扮得很好，长什么样子，没有见清楚，只是我看见她的右边眼睛有……啊……”
“你怎么了？有什么？”
韩泠悦见钱平话说到一边的时候，忽然不说话了，只是大喊了一声。
“我……啊……”
钱平忽然捂住了胸口，他瞪大双眼，好像很惊恐，看见了鬼一样。
“你怎么了？说话。钱平……”
韩泠悦立刻起身，走到了钱平的跟前。
“啊……我……我胸口……不行……呕……”
钱平话还没有说完，一大口的鲜血就从嘴里砰了出来，直接溅到了韩泠悦的衣服上。
衣服被鲜血给染红了。
韩泠悦愣住了，随即，看着钱平从椅子上倒了下来，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这种时候，韩泠悦也顾不上惊讶了，立刻蹲下身，查看钱平的情况。
“钱平，你怎么了？你说话，夫人右边眼睛上有什么？”
韩泠悦的声音不矮，但是审讯室的隔音很好，所以外面什么也听不见。
晏寒笙还在走廊里带着，他的脑子里很乱，安全没有任何的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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