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景象未免太有碍瞻观了!太后地看着皇上怀中的沈依楹,震怒不已,眼中露出鄙夷。
看到来人是太后和箬妃,沈依楹慌忙起身,屈膝施礼道,“微臣沈若叩见太后,箬妃娘娘。”
上官耀辰轻叹了口气,缓缓起身,谦恭地行礼说,“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并未搭理自己的儿子,而是踱步走到书桌前,缓缓坐下,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纤瘦的沈依楹。
她不急于让沈依楹起身,而是淡笑着开口,“沈大人可有娶妻?”
“回禀太后,尚未娶妻。”沈依楹不卑不亢地回答。
她能感觉出太后虽带着微笑,语气中却充斥着明显的敌意。
“既是如此,就让哀家做媒,为沈大人指门婚事吧。”太后的脸上依然是那么端庄慈祥,只是她的话很玩味很有深意。
她不容许皇室蒙羞,尤其是所谓的“断袖之癖”,她绝对不会让这话在民间传开!
“臣万万不敢劳烦太后……”太后的话让沈依楹的心脏跳漏了一拍。
若是指婚,这假凤虚凰的身份就会被揭穿,如此一来岂不连累自己的母亲。
“既已到适婚年龄,何来劳烦之说?”太后清冷地看着沈依楹,语气有着淡淡的不满,心想:这个沈若真是大胆,难道还想违抗哀家的懿旨,然后与皇上做见不得光的事?
这是皇家绝对不容许发生的事情。
“微臣只是觉得这样的事情,由家母做主便可,绝对不敢劳烦太后娘娘费心思量。”沈依楹低着头,冷静的解释。
“哀家都不觉得费心思,沈大人就不要为哀家担心了。”
“这……”沈依楹一时语塞,她不知应该如何化解太后对自己的好意,或者说是敌意。
“沈大人,你先退下,尽快做好朕交代的事。”上官耀辰及时解围道。
他听出了太后刚才那话的弦外之音,为了不让母亲乱点鸳鸯谱,看来自己必须坦诚一些事实了。
“臣遵旨。”沈依楹心中长舒了一口气,立刻谦卑地施礼退出了易欣殿。
“皇上!”太后的脸色虽无多大变化,但口气在责怪。
“母后,儿臣有事禀告,请屏退左右。”上官耀辰微微躬身,尊敬地说道。
太后认真地看向儿子的眼睛,随后挥手示意德海退下。
“是何事需要禀告?”太后稍稍平复了心中的怒气,放柔了语气道。
“箬妃,你也先跪安。”上官耀辰淡然地吩咐着,他的眼睛自始自终不曾看陈卿箬一眼。
“臣妾遵旨。”陈卿箬很不情愿地退出了易欣殿。
她的眼神变的有些深邃,有些黯然,她能感觉到皇上对沈若那与众不同的关爱。
这种关爱……让她内心发慌。
或许……这就是,她始终无法得到皇上真心的原因!
“箬妃娘娘,箬妃娘娘!”玉蝶慌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陈卿箬一下子回过神来,不解地看向她,“怎么了?”
“娘娘,您吓死奴婢了!您看您差点掉进河里了!”玉蝶慌张地大口喘息道。
“啊——”陈卿箬看着自己身处的地方,吓得跌到在地上。若是再跨前一步,自己就会掉进金溪河中了。
“娘娘,您没事吧。”玉蝶赶忙上前搀扶,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陈卿箬深吸了几口气,平复着自己慌乱的心情,“玉蝶,扶本宫回竹箬宫。”
“是。”玉蝶乖巧地扶着主子,往竹箬宫走去。
易欣殿内,母子开诚布公地谈话。
太后略显不满地问道:“皇上,要说什么?连箬妃也要屏退。”
这个儿子,她是越来越不了解了。竟然对朝夕相处的宠妃如此冷淡!
“母后,儿臣现在为您解答。”上官耀辰看向自己的母亲,停顿了片刻,“适才,儿臣是在与沈大人商量红绫国举办的,选拔‘天下第一才女’的活动事项。”
“既然是商讨事情,为何皇上会将他抱入怀中?”太后一脸怀疑地看着上官耀辰,想这样做敷衍,未免太小看她这个太后了。
“母后有所不知,沈若,沈大人其实是已故元帅沈啸天的女儿。”上官耀辰有些淡然地阐述着这个事实,他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太后脸上的变化。
“皇上的意思是……沈若是女儿身?”太后微微皱眉,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还是沈啸天与杜若薇的女儿?”
“正是。”上官耀辰微微点头,“楹儿男装打扮,只是想为三年前战死的将士们报仇。”
说到这,他的眼神有些黯然,目睹了那场悲剧,她所背负的何止是仇恨,还有那时刻伴随的恐怖梦魇。
“哀家记起来了,三年前的选妃帛书上,皇上曾让哀家指名于她。”听了上官耀辰的解释,太后想起了三年前,自己提上了沈依楹的名字。
听说,这孩子聪明伶俐,俏皮可人。既有父亲的大将之风,也有母亲的惊世之才。
“确是如此。”上官耀辰长叹了口气说。
“皇上依然喜欢这沈依楹?”太后审视地看着上官耀辰,这是母亲对儿子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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