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仪点头笑着，对柳诗瑶只有夸没有半点损的。
程博然出事那天柳诗瑶大半夜就打过电话询问情况，她能感受得出柳诗瑶是关心程博然的。
“让你等真不好意思。”
程博然软了几分，略带歉意问。
“我才刚来。”
“来来快点进来坐，别在外面站着。”
王秀仪邀请，柳诗瑶扶着程博然。
两人看来宛如天造地设一对，郎才女貌站在一起很般配。
“王姨你坐在这做什么？还不快给诗瑶倒茶。”
程博然看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的王秀仪，脸不由得冷了几分。
被这么一提醒王秀仪连忙起身，匆匆忙忙往厨房方向去。
“对对我把这事忘了，诗瑶你等等我，我去给你倒茶。”
“王姨不…”
话还没说完，王秀仪的人影都消失了。
“博然，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柳诗瑶转头看着程博然，手把发别到耳朵后。
“没有，怎么了？”
程博然眯眼温柔问，柳诗瑶轻笑：“我只是感觉你对王姨的态度好像变了，虽然这话不是我一个外人能说的，但我觉得你对王姨过分了点。”
柳诗瑶提醒，恰巧被从厨房外的王秀仪听见。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博然对我很好。”
“来，诗瑶喝水。”
王秀仪解释，处处护着程博然。
柳诗瑶见状也没继续说下去，好不好她一个外人都能感受出来，身为当事人应该更清楚。
“我也是随口说说，博然你别介意。”
柳诗瑶道歉，程博然手揉着额头似有点疼一样：“不，你说得对，最近我对王姨是有些过分，王姨，原谅我。”
程博然诚恳道歉王秀仪紧张万分。
“没事，真的没事。”
“见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我爸还在等我，我先过去。”
柳诗瑶还没坐热就起身，王秀仪也跟着起身。
“对了，诗瑶你等等。”
王秀仪喊着柳诗瑶又匆忙往厨房内去从里头拿出一罐子。
罐子显然是装过什么东西又洗白拿去装其他东西的。
“王姨这是…”
“这是王姨前几天自己腌制的萝卜干，嘎巴脆，可好吃了，你拿点回去试试，要吃着好吃再来拿，还有这个是药酒，前阵子听说你爸怕冷，每天晚上睡觉前喝上一杯，保管身体暖和。”
王秀仪热情地把东西塞到柳诗瑶手上，柳诗瑶见状也只能收下：“谢谢王姨。”
王秀仪目送柳诗瑶上车，见车从视线里离开后她才折回来。
“你拿那些东西给诗瑶，你也不觉得丢脸。”
程博然又恢复本性，对着王秀仪大吼大叫地。
“怎么会，诗瑶不是挺高兴的吗，那些药酒我也泡很久了，保管有用。”
王秀仪怯怯说，程博然神情泛冷，不跟王秀仪说太多。
不管他说什么王秀仪总是左耳进右耳出。
柳诗瑶是什么身份什么家世，她怎么可能会缺这些东西？
还拿自家腌制的萝卜干，人家是大小姐怎么会吃得惯这些玩意。
一想到这程博然庆幸当初跟人说王秀仪是他家保姆，要说是他妈，他的脸肯定被她丢光。
“以后别再拿这些东西出来了，知道吗？”
程博然起身，留下这话便回了房。
王秀仪站在客厅久久不动，眼含泪光。
她这当母亲的也会有委屈的时候。
儿子有头有脸了她这做母亲的高兴，全村的人也都高兴，出息了当大医生了。
但现在她倒觉得还是以前好。
以前的程博然比她还节俭，哪怕是喝剩的塑料瓶儿都要捡回家卖掉，有什么东西能循环二次利用的也会循环利用不舍丢掉。
现在日子是比以前好，也不愁吃穿，但她心里空荡荡地。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现在一想，还是乡下好。
街坊邻里有说话偶尔也互相串门，都是同种人相处得融洽。
王秀仪突然思考，是要继续留在这还是回去村里。
回去的话她放心不下程博然，不回去又怕惹程博然生气。
柳诗瑶看着放在副座上的两罐子。
一个里头装着乌漆嘛黑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另一罐子装着液体，虽王秀仪说是酒但这颜色让她望而止步。
别说拿给她爸，她看着都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诗瑶停车，出去时外面已有人等着她。
“柳小姐。”
服务员客气说，柳诗瑶点头，见服务员双眼看着她手上提着的两罐东西，柳诗瑶扬起嘴角：“这两罐垃圾麻烦帮我丢一下，谢谢。”
“好的。”
服务员客气说，柳诗瑶看着服务员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转头往酒店内去。
柳烨正高举酒杯跟在座的人吟诗作赋，宛如文人。
柳诗瑶来时只听见柳烨豪迈高涨，手拿酒杯大声吟着：“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
柳烨边念边还摆弄动作，那些人看着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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