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尘渊是这话的时间，正抱着沈岁晚靠在小榻上，沈岁晚的长发和衣服都有些凌乱。
“那位萧姑娘从前还称得上一句才女，但那才情远远不及那样貌勾人，就如同夫人一般，夫人一出现，就有人移情别恋了。”
沈岁晚皱眉“有吗？”
“幸而夫人是在定国公府，若也是个什么小门小户，你当那些人会放过夫人？况且，我的夫人才是那高岭之花，别人只能远远瞧一眼，可萧云心不一样，能不能娶回家不说，总是能占些便宜的。”
柏尘渊看着怀里的人“其实和秦楼楚馆的花魁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出生于侯府，所以特别一些。”
沈岁晚了然，萧云心以为是自己的魅力，实际上她对很多掌权者来说只是玩物。
“我查过她接近过的所有男人，除却皇子之外，剩下的都是各家的小辈，虽然也是嫡子，但若是等着这些人掌权之后去帮她，怎么也要几十年，几十年之后，谁还在意年少时的感情？”
所以，柏尘渊让人盯着萧云心，却并不害怕这个人真的能翻起什么风雨来，现在就更不担心了，毕竟萧云心的自信来源于她前几世的结果，可她能走到那个高度，那是他柏尘渊捧上去。
如今夫人既然不高兴了，那他自然也不想玩这一场游戏了。
“夫人不必担心，这个人当不上皇后，既然见了之后不高兴，那就不见了。”
沈岁晚点点头“如此也好，不过她现在让陛下这么看重她，神医之名，天下敬仰的也不少。”
“夫人又错了，我们都知道她是假的，假的就是假的，她要了这名号，便要担得起，若是担不起，那便是欺君之罪啊。”
柏尘渊抱着人，指尖一下下的在沈岁晚手背上轻点着，微微阖上眼，看着有些疲惫，也不打算再谈论这件事了。
“夫君，你会杀了她吗？”
柏尘渊睁开眼看着怀中的人，许久才慢慢开口“既是夫人，那不如夫君给你说个秘密？”
“皇城司有一卷绝密卷宗，除却历任皇城司的主司和陛下，没有人能查阅，那卷宗若是现世，朝野必定动荡。”
“外来者，虽然不知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这是我给他们的称呼。”
沈岁晚低头看着柏尘渊的手，眼都不敢抬，安静的很，她也是那个外来者啊。
“这些外来者，不知他们的身份，来自何处，但这些人都是一夕之间变了一个人，如同厉鬼夺舍，这些人言语狂妄，当时的皇帝也曾想过招安，可这些人只会说话，却什么都做不出来，皇帝可不需要一个那么狂妄的言官。”
最后这些人一个都没活下去，更遑论谋朝篡位呢？无权无势，只凭借几句话，谁会跟随？
“那，陛下对萧云心？”
“只能说，萧姑娘若是没有神医的本事，大抵能给哪个皇子当个贵妾吧。”
这样的身份，萧云心自然是不肯的。
“所以她不会有当上皇后的机会是吗？”
“数十年前，曾有一美人，也是个外来者，她还算是聪明，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可后宫佳丽三千，她也并未容貌不老，且在她进宫的时候，当时的陛下就给她喂了一碗避子汤，注定此生不能有子。”
“陛下喜欢聪明的人，但你不能太聪明，更何况是有野心的聪慧，所以那个人在后宫中困了一生，最后皇帝驾崩，让她殉葬了，至于她的魂魄去了何处，没人知道。”
沈岁晚闭着眼，眼睫颤的有些厉害，这也没办法，她总觉得这个人是看出了什么。
她就知道，柏尘渊这样的人，每个朝代都会出那么一两个，萧云心在他们眼中，是随时都可以抹杀的。
柏尘渊却抱着沈岁晚，低头亲了亲，眉眼温和“夫人不必担心，你和他们不一样，或者，夫人也想当那皇后？”
沈岁晚摇头“自然是不想的。”
“那好吧。”沈岁晚总觉得，这个人的语气中好像带着些许遗憾。
“要起身吗？”沈岁晚忙不迭的点头，柏尘渊放了手，让人起身。
“往后不想见的人就赶出去，夫人高不高兴，我最在意。”柏尘渊说话的时候给沈岁晚整理着衣服，还不忘亲了亲自己眼前的耳朵。
沈岁晚怕痒，忍不住躲了躲。
柏尘渊不满，张嘴在沈岁晚的耳朵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不许躲我。”沈岁晚强忍着敏感的感觉，只能委屈的站在那里被咬。
“乖。”
“可是那不合规矩。”沈岁晚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有些颤抖。
“规矩，在我柏府，我们家夫人就是最大的规矩，至于朝堂上，你夫君不在意。”
“过些时日要春猎，夫人想去吗？”
沈岁晚是知道春猎和秋猎的，但是她从未去过，沈夫人说那地方凶煞气太重，她不能去。
“可以去吗？”
“成亲之后都没见夫人咳嗽过，想来已经健康了许多，去透透气也好，带着你骑马，说不定还能捉两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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