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比苏氏认识楚王早的早,如果她表明心意,也许现在就没有苏氏什么事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成了先帝的女人,已经不干净了。
一时间贵太妃生出生出许多的心思,但生命并没有因为她的后悔而停止流逝,很快,她就没了呼吸。
段皇后对外说贵太妃病逝了,让人将贵太妃给埋葬于皇陵。
贵太妃的死并没有引起多少轰动,很快,人们就被另外一件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安郡王娶亲了!
身为先皇嫡长子,曾经的太子殿下,安郡王一直以来都很低调,低调到燕京城中的很多人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但他成亲却成得很高调,还邀请永乐帝亲临。
永乐帝排行十四,论理还要叫安郡王一声大哥,二人年龄也差了有二十多岁,安郡王这样说了,永乐帝也就给他这个面子,当天亲自来到了安郡王府。
帝王亲临,阵仗虽并不浩大,但还是吸引了许多看客。
苏软软和楚王也来了,虽然经过他们的分析,已大致可以推断出来,安郡王大抵是元皇后推出来的一个幌子,但其间细节,以及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只是提前有了个防备而已。
大婚当天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直至酉时三刻的时候,安郡王开始敬酒,这敬酒自然应该先敬新帝的,只见安郡王来到皇帝的面前,似是已有了些醉意,他拍了拍皇帝的肩膀,叫了声“十四弟”。
众人闻言神色顿时一变。
虽说安郡王和皇帝是兄弟,可做了皇帝,再这样叫人就不恰当了。
当即便有人想要提醒安郡王,永乐帝却道:“无碍,今日是大哥的新婚之日,只论兄弟,不论君臣。”
“皇上,臣敬您。”安郡王到底是改了口。
接下来又一轮一轮的敬了下去,原以为这事也就这么过了,不想安郡王敬完之后突然又来到了永乐帝的面前。
“皇上素来宽仁,只是大家都知道,皇上是记在元皇后膝下的皇子,也是元皇后一路扶持上来的,而今皇上已为一国之君,元皇后却依旧住在冷宫,皇上不觉得这样有违人伦孝道吗?”
永乐帝不答反问:“哦,朕怎么不知道大哥和元皇后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竟亲自为元皇后求情,只是将元皇后打入冷宫的命令是父皇下的,朕念在昔日元皇后抚养之恩,方才未曾处置元皇后,只说她蒙骗父皇,与宫外人厮混,产下私生子一事,便是死刑,也是万万不够的。”
安郡王却道:“都说元皇后欺瞒父皇,可除了一个来历莫名其妙的人,以及一场没什么依据的滴血认亲,就这样判了元皇后的罪,未免不能服众。”
永乐帝道:“那你去问父皇呀。”
安郡王复道:“父皇深爱元皇后,那日里将元皇后打入冷宫也是因为处在气头上,若是父皇还活着,一定不忍心这样对元皇后。”
“且这之后父皇就薨逝了,皇上登基,事情发展的这么快,就让人心中不免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
永乐帝蓦然抬头,一双平素里十分温和的双眼陡然含了几分戾气,“大哥想说什么?”
安郡王道:“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元皇后不是那样会与人私通之人,还请皇兄看在元皇后抚养了你一场的份上,给元皇后平反。”
他说罢就重重跪了下去。
永乐帝道:“不可能,朕为天子,先受父皇恩惠,方才再受元皇后养育之恩,朕能将元皇后养在冷宫中,已算是尽了为人子的孝道,至于其余的,跟大哥没有丝毫关系,大哥今日确实逾距了,朕思来想去,大抵是因为大哥今日酒喝多了,就未免有些头晕脑胀,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
“故而大哥不妨在外头跪上一跪,醒醒酒。”
说罢这些,永乐帝就起身欲走。
然而安郡王坚持道:“臣没喝多,臣只是想求皇上......”
永乐帝蓦然回头看了安郡王一眼,少年天子眸光锐利,暗含警告,虽上位不过几个月而已,但独属于帝王的威严还是令安郡王浑身一震,本欲说出口的话就那样卡在了喉咙里。
永乐帝坐上帝撵,并没有直接回宫,而是转道来到了楚王府。
楚王和苏软软也很快过来。
永乐帝开门见山道:“安郡王今日不太正常。”
楚王道:“可能是元皇后授意他这样做的。”
“这就耐人寻味了。”永乐帝又道。
和元皇后母子七年,永乐帝自问自己对元皇后还是有些了解的,元皇后从来不做这样没有把握之事。
安郡王虽是先帝嫡长子,先太子,可这人不得先帝重用,这么些年也就是个闲散郡王。
元皇后用这样一个人来为自己喊冤,无疑什么用处也无,还容易让永乐帝对安郡王和元皇后生出杀心。
一般而言元皇后不会做出这样蠢的事情,除非元皇后有别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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