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睁开眼睛看着他，说：“你是个疯子。”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她知道，他就是个疯子。
没有底线，为所欲为。
……
飞机起飞前，姜云走出了等候室。
没有盛浮川的欧洲旅行，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盛浮川这一次回海城，也不知道要去多久。
她打电话给方奇，方奇那边也给不出一个确切的回答，“总裁那边的确是有个项目推迟了，原本一切都很顺利，但是郊区那边的地皮……有一群村民不愿意搬迁。”
方奇毕竟是盛浮川的人，肯定是向着他那一边的。
姜云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但至少知道他的确是在海城那边办事。
可是……南栀也在那边。
她不得不联想到他们两个。
她挂了电话，整个人都有些惶恐不安。
如果盛浮川真的是为了南栀……那他们会不会一直这样纠缠下去？
正当她心烦意乱的时候，律所那边打来了电话，是蓝文君。
“亲爱的，你现在登机了没有？”
“没有，临时有事，所以取消了。”
“为什么？”蓝文君有些惊讶。
姜云不想跟他聊些有的没的，“你有什么事吗？”
蓝文君说道：“是这样的，要是你有时间的话，要不要见一下当事人？这个案子快结案了……”
姜云原本想直接拒绝的，想了一会儿，对她说道：“可以，我直接过去找他吧。”
她挂了电话，看着某一处，心里面暗暗有了个想法。
城中村，一片荒芜的区域。
这里常年见不到日光，四周都被高楼大厦给围了起来，城市发展的时候总会遗忘一些阳光照耀不到的角落，但这里却成了很多外来打工人员的栖息之地。
过高的房价让他们望而却步，可这里就能够提供给他们暂时的歇脚处，起码这个地方不会有他们一个月的工资都租不来的房子。
相比起贫穷而言，那些潮湿、阴暗、以及弥漫的霉味和臭味，都是可以忍受的。
黄国富这几天都难以入眠，吃不好也睡不好，哪怕那些人先给了他一笔钱，他也没敢用，赶紧打回了老家，自己身上就只留下几百块钱用作家用，心里面到底还是有点良心，忍不住想要打听那个叫做南栀的律师怎么样了……
他之前处处碰壁，是南栀接纳了他，接了他的案子，也是南栀尽心尽力为他的权益作辩护。
他没有文化，但不是傻子，也看得出来。
但是……对方给的条件实在是太优厚，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根本就无法抗拒。
他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够按照他们说的去做，直接找到包工头，上门砸车，甚至还吓到了他的女儿，把这一切都推到了南栀的头上。
听说她现在已经被停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复职，那边说不会对她有太大的影响，只是一个小跟头而已，可他心里面还是惴惴不安……
他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已经待了好几天，就等着那个人说的给他的好处到账，这样就可以带着钱回老家。
等过了一阵子风头，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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