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那里......似乎是圣女大人的气息。”
正在和白红民一起在救助普通人的方诗感受到了不远处那股浓郁的气息，惊喜道。
“......”
白红民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紧握地脉之证，调动着地脉之力为整片京城治疗着她的疮痍。
方诗也不遗余力地救助着身边的那一大群人们，将他们身上的诅咒缓缓淡化，并且抹除。
“无能啊。”
“嗯？”方诗看着突然叹气的白红民，疑惑地看着他。
“面对危机，我们无能为力，我开始觉得......”
白红民看着手中的地脉之证，语气之中带着悲切，“我们不配作为‘守护者’，我们最多只是维持了秩序。
守护？我们什么也守护不了。
守护者中唯一有实力守护大家的，现在还被烙上了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
我们的工作，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的语气带着思考和羞愧，而这种情绪在他看见手中的地脉之证后便达到了顶峰。
因为就连这能够守护世人的力量都不来自于他。
而是前人的余泽。
“......无能？”
方诗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变得有些无力而悲伤，在全力释放神能的同时说道，“无能？我们并不无能，首席。
是定人的执念束缚了我们，不是吗？
是守护者不能成神的规则制约了我们，历任的守护者强者不少，但是一旦接受了神柄，成为了神，就会被强制卸任守护者。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渎神者没有第一时间被卸任，但是她做的......我觉得才是洛国的前途。
我们可以不成为神殿上的神，但是为了洛国的未来，我们必须成为洛国的神。
不然，就没办法守护了，不是吗？”
“......”
白红民再次沉默了，他微微抬眸，看着周围一大片还在等待着神能洗礼的普通人们。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焦急和心悸，不断地扫视着手上的数字。
还有不少人拼了命地朝前挤着，想要突破人定部人员的阻拦，朝前插队。
他们的数字快要清零，已经见识到其他人的死状之后，没有人可以在如此随便的死亡面前保持住心态。
在人们的焦急之中，骚乱进一步加剧。
“......我，我不知道。”
白红民低首，看着自己手中的地脉之证，紧紧握拳，第一次给出了不符合首席之位的回答。
“首席。”
方诗见白红民的表情有所动摇，进一步说道，“我们能成为守护者，自然也是神职者之中的佼佼者，神职者的终点就是神。
我们现在没有成神，排除掉对于守护者这个职位的留恋之外，还有一部分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没有合适的神柄。
但是洛国这百年来，因为成神而自动离职的人也并不算少。
除了一部分进入了神殿以外，一小部分下位神明和中位神明成为了长老以外，以往那些惊才艳艳的神职者他们到底去哪了呢？
他们......总不会全都耗尽生命了吧？”
方诗的目光灼灼，紧紧地盯着白红民不放。
他掌管情报这么多年，自然也对此抱有疑问，追查过不少资料，然而全都一无所获。
包括他的师姐，也就是上一位掌管情报的守护者，在成神之后不久也销声匿迹，当他查到有关的线索之时，只有一个讯息：
“她在闭关。”
方诗不信。
阴谋论让他觉得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有一双手在暗中操控着洛国。
原本他认为是渊殿，是那位解放洛国的圣女，然而在他与沐青璃的接触之中，发现她并不知情。
再一步调查的他，发现这个现象并不是从开国开始的。
而是从一个被称为“末法时代”开始，洛国所有成为神的人，都莫名其妙开始销声匿迹。
虽然对外宣称为闭关，但是没有会相信。
也正是因为这样，洛国的神明渐渐消失，只剩下定龙这一位至高无上的真神。
所以，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么一大股强大的战力，现在究竟到哪里去了。
白红民看了他一眼，微皱着眉头，把头扭开，多有羞愧不安：
“抱歉，我也不知道。
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听说过他们的具体消息。
包括前几任的守护者，在卸任之后就逐渐联系不上了，他们对我的说辞都出奇的一致......
那就是去寻找自己的道路，闭关了。”
“怎么会......”
方诗摇摇头，喃喃道，“那就只能......我去成神，探寻事情的真相了......”
突然。
他的话音未落，面前的人群之中发出一阵接一阵的哀嚎声。
“该死，我的数字怎么突然减半了？！”
“我，我没时间了，救命啊！！！”
“似乎，流速都变快了？！我们全都得完蛋！”
“我不能死啊，我的房贷还没还完，我死了我家人怎么办啊！！快，快让我去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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