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喜孤独的享用着这碗馄饨,别说真好吃,今天累一天了,除了早上那一顿饭,都没好好吃过,尽生气了。
贺鸣喜喝完一碗汤,身上也暖和了,感觉也有劲继续反抗了。
跑回贺家前罩房的墙根下暗暗较劲。
这么一会子了,居然没人出了找人。
大门口一对夫妻正扒着门框边往外看,和做贼似的,
“去哪了,怎么没在?”
贺承明心里有点打鼓,这破孩子也不怕拍花子,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去胡同吃馄饨去了,唉,那馄饨是羊肉,小儿吃了易上火,平时说几次也不听!”
周芸芸,虽然疼孩子,但是也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破孩子点颜色看看,但也有些就沉不住气。
家里乱的时候,幸亏门房老张得了信,原来是馄饨汤的老板看小孩子一人吃馄饨,不放心,多了个心眼,找了个人,给贺家寄了个口信。
门房老张一听就赶紧报了贺承明,胡同和街上,人杂的很,一个不小心孩子就能丢了。
夫妻俩着急忙慌赶到大门口时,老张说,孩子就在墙根下站着呢!
见主子们着急,门房老张心里也忍不住嘀咕,都年纪不小了,天天跟个孩子一般见识,真能折腾。他嘴上还是提醒道,
“才不到四岁孩子呢!要老爷知道了,少爷你掂量掂量!”
贺承明夫妻俩挤着门往外跑 ,急着哄孩子。
贺鸣喜正小小的一团缩在前罩房墙根下。
贺鸣喜等到现在,情绪崩溃的很,再看这双父母站在自己面前,还不知道嘘寒问暖,跟傻了似的看自己,心里绝望的很,哇的一声哭出来,哭的时候不忘倒把一耙。
“我觉得我就不是你们亲生的,你们太坏了,呜呜~”
贺承明听着魔音,对熊孩子有些抓瞎,心说,家里一共三个孩子,你弟弟们两个也不顶你一个闹腾,还离家出走,还说什么,哄吧!
“爹娘错了爹娘错了咱回家!”
贺承明抱起女儿,一家三口的画面在老张看来虽然闹腾也觉温馨。
“那还和我吵架吗”
都有台阶了,贺鸣喜还不忘谈条件。
“不吵了,我和你娘有多想不开,你就是咱家祖宗!”
谁和你吵了!
贺承明心累的很,不想在和这破孩子计较。
贺鸣喜的这次家庭地位不保的紧急战役打响后,初战告捷,洋洋得意之余,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她也心累,平心而论,现在父母对她何止是宠,简直是家中一霸,但是弟弟们渐渐长大,贺鸣喜发现,自己的绝对地位遭遇空前危机。
这绝对不允许!
庆幸的是自己首战告捷,没做无用功。
回了家,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围着她嘘寒问暖,贺鸣喜才心满意足的睡下。
小孩的精力是有限的,贺鸣喜忙活了一天,还时不时的给自己加戏,即使睡前被哄着喝了一碗姜汤,半夜还是不意外的发现自己发烧了,身上没有任何感觉,要不是鼻子呼出的气,热气腾腾的烫手,贺鸣喜都没劲叫人。
贺鸣喜身边有冯氏照顾,贺鸣喜一发烧,冯氏就找人安排找太医。
贺承明周芸芸不错眼睛的守着孩子,贺鸣喜嘴欠欠的,
“哼,肯定是你们今天说不要我,老神仙要把我收走”。
“亲闺女,别咒自己了,你娘都担心成这样了,咱们好好的啊!”
周芸芸眼睛都哭红了!
贺鸣喜觉得,发高烧也没什么!
大家有什么好害怕的。
但是在父母眼里,这发烧有时候凶险的很。
贺鸣喜却觉得,事态把控的很完美,老天都帮自己巩固今日战事成果。
事情到了一定火候,多次巩固,才不容易反弹。
祖父说过,这叫顺势而为,福祸相依。
周芸芸瞬间哭的和什么似的,懊悔不已。
一个孩子,和她讲什么理啊!看这样子,她压根不懂事,讲了也白讲!
后悔。
贺承明真的是对这孩子一点脾气没有了,都这样了,嘴还那么欠,这要是个公子哥,
过几年妥妥的混不吝,幸亏是个姑娘,就看看以后自己姑娘霍霍哪一家吧。
冯院判最善小儿科,今日在宫里当值,贺家的人找到宫里,冯院判想起贺延年带着孩子去太医院问诊的时候,觉得不敢耽误。
一则,有的孩子,不轻易生病,但是一旦发病耽误了,
那就是父母永生的痛苦与遗憾。
二则,冯院判知道,贺延年与皇帝这几年私交甚好,必然会上心。
冯院判先求见了皇帝说明情况。
皇帝听说是贺鸣喜发高烧,心里也不是滋味,便让冯院判走一趟,还下旨令郑院使一起去贺府看看。
这年头孩子的成活率低,皇帝的担心是有依据的。
发烧不退,很容易造成幼儿早夭。
太医院,实行轮值坐诊。郑院使今日不上职。
皇帝下旨到郑府后,他立马赶去贺家。
贺鸣喜躺床上,百无聊赖的看大家都忙成一团围着自己,有些意外,看来都吓的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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