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我们办公室有油印机。”
“那把这些试卷油印出来，一份试卷印一百份，注意保密。”
“好的！”钱中军拿着张衍刚刚写好的试卷，转身离去。
张衍继续埋头编写试卷，刚刚钱中军拿走的只是两套试卷，学徒们需要考核的内容很多，包括四诊、经方、针灸、推拿、正骨、药材学等等。
张衍出的试卷，没有填空题、选择题、判断题之类的，全都是问答题。
比如考经方：某男,60岁。患风疹皮肤瘙痒,钻心难忍已数月。伴见汗出、恶风等证,脉浮缓，舌苔白润。
请针对次病人进行辨证用药，并写明辨证依据。
换成针灸学，同样的病例，请针对该患者实行针灸治疗，写明针灸窍穴，针灸手法，以及治疗依据。
张衍脑子里有无数的病案，都是医书中记载的病案，还有他真实接触过的病案。
所以，写起来很是得心应手。
晚上，稍微加了一会班，就把所有的试卷全部编写出来。
腊月十五，张衍带着几个徒弟，抱着试卷走进大会议室。
“今天开始考试，考试时间一共分成两天！
考试期间禁止交头接耳，禁止作弊，所有作弊的一律判零分，成绩我会通知你们的家长，让你们好好过一个愉快的新年。”张衍笑着对众人说道。
一众学徒一阵哆嗦，作弊被通知家长，那这个新年真的会很愉快。
张衍说完，就让人把卷子发下去，张衍盯着看了一会，就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监考的事情，直接交给了徒弟们。
现在，不是以前了，什么都需要他亲力亲为，现在有了这么多的徒弟，自然有事弟子服其劳。
回到办公室，张衍开始处理公务，到了年底，事情多了起来。
“院长，牛羊肉运回来了，这次直接都是屠宰好的牛羊肉以及骆驼肉。我还特意多要了十万张羊皮。”纪凯文敲门进来汇报道。
“你要那么多羊皮干什么？咱们是医院，又不是张家口的皮货市场，要十万张皮子，你打算改行啊？”张衍好笑道。
“我看抗战兄弟挺喜欢咱们劳保厂生产的翻皮大衣，所以多要了点皮子，也算是给劳保厂那边找点活干。”纪凯文笑着解释道。
“嗯！你想的挺长远！距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让劳保厂那边抓紧时间，赶在年前先生产出一批样式好看的翻毛皮的大衣。
咱们也给医院的同志们发点福利，过年不能光发牛羊肉啊！”张衍点点头，琢磨了一下开口说道。
“院长，您放心吧！这个我早就考虑好了，这是我拟定的春节福利，您看一下！”纪凯文把一份文件双手递给张衍。
张衍接过来看了一眼。
正明斋的糕点，一人二斤。
五香南瓜子，一人五斤。
山核桃、榛子、松子大礼包，一人五斤。
花生油，一人二斤。
猪牛羊肉，一人五斤。
青稞酒，一人二斤。
一共六样过节福利，这已经很不错了。
“还有青稞酒？”
“咱们的中成药太受欢迎了，尤其是咱们哪几种治疗包虫病的中成药，更受欢迎！
为了能够和咱们交换，人家把自己有的东西全都拿出来了，咱们想要什么，只要人家有的，都愿意给咱们。
内蒙的兄弟太实在了，我说暂时拿不出那么多中成药，人家都不在意，说了先欠着，等明年咱们制药厂扩产之后，补给他们就行！”
“嗯！内蒙的兄弟确实实在，咱们也不能让他们吃亏！等明年扩产之后，可以多生产一部分治疗包虫病的中成药。”张衍点点头。
包虫病是牧区多发病症，自从前年张衍手术结合中医攻克了包虫病之后，很多边疆的包虫病患者跑来北京治疗包虫病。
西城医院这两年，都快变成包虫病专科医院了，因为当初包虫病的论文是张衍和西城医院联合发表的。
人家来看病自然先奔着医院去。
好在，当初张衍在西城医院教出来不少徒弟，都能做包虫病的摘除术，再配合着张衍专门研发出来的治疗包虫病的中成药。
西城医院倒也没有掉链子。
“这花生油呢？从哪淘换来的？”
“花生油和猪肉是西郊农场那边提供的！这也是借了院长您的光！”纪凯文讪笑着说道。
西郊农场那边确实很够意思，每一年都往他家里送不少年货，别的话也不多说，东西放下就走。
“西郊农场那边提了什么条件？”张衍笑着问道。
“没啥条件，我都是拿咱们的药换的！”纪凯文道。
“加上一件皮大衣就变成七样了，这样你让劳保厂抓紧时间再生产一批男女皮棉靴出来，咱们凑八样福利发下去。”张衍想了想开口说道。
纪凯文刚走，钱中军又敲门进来。
“院长，这马上到年底了，咱们医院走访这一块，你怎么定？”
“什么怎么定？”张衍好奇的看了一眼钱中军。
“过年了，部里的领导那边，都得走访一下，部里也得送一些物资过去。”钱中军提醒道。
以前还是红星医院的时候，这些事都是轧钢厂走访，他们红星医院不需要考虑这些。
只要给轧钢厂那边准备好药酒就行。
现在不一样了，他们现在变成了部属医院，需要给上级单位、兄弟单位、合作单位进行走访。
这也是中国的流传很久的过年官场礼仪。
以前叫冰敬，碳敬。
“开个会吧！看看在家的院长们有没有时间，一个小时之后，小会议室里开个会讨论一下。”张衍想了想说道。
“你把咱们医院现有的物资统计一下，看看大家有什么想法。”
“好的领导！
我听说纪处长刚刚从内蒙弄回来好一千多吨牛羊肉，这个要不要写上？”
“没有那么多，也就几百吨，你可以写上！”张衍笑了笑道。
下面的人，消息总是比他这个院长还灵通。
送走钱中军，张衍开始盘算，要走访的单位和领导。
单位是单位，领导是领导。
比如冶金部，要往部里送一批物资，供领导们给职工发福利，每一位领导那里，还要单独送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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