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公主脸颊红透,却努力摆出“当家主母”商议大事般的架势:
“否则,若是传出去,或者被其他姐妹知晓……”
“岂不是显得妾身与五姐身子娇弱,侍奉不了夫……夫君?”
“明日一早,定要被姐妹们笑话的!”
李丽质先是一愣,不明所以地盯着豫章公主。
秦明看着豫章公主这副娇嗔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抬手刮了下她的琼鼻,浅笑道:
“那……希瑶以为如何?不如,我陪你聊聊天、下下棋?”
“嘿嘿……”
豫章公主狡黠一笑,晃了晃秦明的胳膊,仰着小脸说道:
“妾身不喜下棋。今夜,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呢!”
“虽不能……全礼,但总该有些……不一样的纪念才是。”
言罢,她推着秦明后背,往床榻边缘走,语气坚定道:
“近日,妾身从宫里嬷嬷那里学了些按摩手艺。”
“平日里都是夫君为妾身舒缓‘筋骨’,今夜夫君又是送诗,又是送字……”
“妾身若是不表示一下,岂不是失了礼数?!”
话音方落,李希瑶将秦明按住在床榻边缘……
……
半个多时辰后,主卧的房门打开,秦明伸了个懒腰,缓步而出。
说实话,方才的事,他曾经不是没有想过,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毕竟,长乐公主和豫章公主的身份高贵,他即便是想,也不能宣之于口。
然而,未曾料想,豫章公主竟如此主动……
好在他意志坚定,否则今晚怕是要“失信于人”了。
“郎君。”
这时,两声轻柔的呼唤,将秦明从翻涌的思绪中拉回。
廊下光影交界处,高幽若与长孙沁羽并肩而立,不知已等候了多久。
高幽若依旧是一袭素雅的长裙,身姿窈窕如柳,气质清冷如月下幽兰。
只是此刻,那双总是沉静的眼眸里,盛满了欲言又止的忧虑与急切。
长孙沁羽则穿着鹅黄色绣缠枝莲的襦裙,明媚娇艳。
此刻也收敛了往日的活泼,乖巧地站在高幽若身侧,同样眼巴巴地望着秦明。
秦明收敛心神,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朝她们走去。
“夜深了,你们怎么还等在这里?”
“妾身与小姑姑……”
长孙沁羽轻声开口,声音如玉石相击,清越动听。
“有事,想要与郎君商量?”
秦明微微一怔,颔首道:
“那咱们去书房吧。”
高幽若适时上前,敛衽一礼,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属于世家贵女的清晰条理:
“郎君,妾与沁羽妹妹,想为郎君……梳洗更衣,以解乏累。”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秦明,眸光清澈而坚持:
“此去经年,海上艰辛,妾身们无法随侍左右,只能趁今夜,略尽心意。”
她的理由冠冕堂皇,情意却也真挚。
秦明看着她们殷切的眼神,心中一软,点了点头:
“也好,那就……有劳你们了。”
……
浴房内,水气氤氲,温暖如春。
秦明如往常般靠坐在浴池边缘。
之前的疲乏,一扫而空。
高幽若与长孙沁羽知晓秦明今夜有“任务”在身,故而一左一右,宛如婢女般跪坐在浴池边缘。
高幽若一边用木瓢舀起温水,缓缓浇在秦明肩头,一边轻声开口,声音在水汽中显得有些缥缈:
“郎君,妾身……有一事相求。”
“嗯?你说。”
秦明闭着眼,感受着热水带来的松弛。
“妾身……想随郎君一同前往青州。”
秦明微微一怔,透过水汽看向身侧朦胧的倩影,饶有兴致地问道:
“为何?”
高幽若迎着他的目光,继续道,语气逐渐变得清晰而坚定:
“妾出身渤海高氏,族中子弟在青、齐、登、莱诸州,尚有些许人脉根基。”
“郎君此去,虽为后勤总督,手持双笙双节,但要在陌生之地迅速打开局面,调运物资、疏通关节,绝非易事。”
“若有妾身同行,或可借助家族之名,联络当地族老、乡绅,为郎君‘铺路搭桥’,行事……或许能顺畅几分。”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切:
“再者,沁羽和扶摇她们,近来一直在筹划秦氏物流贯通东西之事。”
“青州和登州皆是北方大港,联通海运与漕运,位置至关重要。”
“妾身想……借此机会,亲赴青州,实地勘察港口、仓廪、商路,尝试借助高家在当地的影响力,为秦氏物流在山东……打下第一处根基。”
她的提议,与萧嫦曦不谋而合,且更具操作性。
秦明想起方才萧嫦曦的分析,心中已然认同。
他看着高幽若在水汽中愈发显得清丽而坚毅的侧脸,忽然意识到,自己府中这些女子,果真如嫦曦所言——并非仅仅依附于他的娇花。
她们各有才华,各有抱负,在关键时刻,都能成为他坚实的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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