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起来了。我真的想不起来。你不要问了。我脑子没有问题。我要睡了。”
“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崔坡躺在床上，背过身去不愿再说话。
梁琳叹了口气，想到他母亲的事，又觉得他太可怜。房间只有一张床，她也躺在床边和衣而卧，一觉就到了天亮。
这一天，梁琳给崔坡讲述关于福安城的过往，包括她进入福安城，遇到张甯和陈菁的事情。又讲了崔坡去愿望城寻找叶枫的事。
崔坡听得糊里糊涂，很多事听得并不连贯。
梁琳又找来了姜江，姜江见到梁琳那一刻，脸上出现了奇怪的表情。然而也并没有说什么。在梁琳的要求下，姜江又和崔坡讲述了以前白桦城的事。
这一天崔坡在听故事中度过，到了晚饭时，姜江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又回头对梁琳说道：“我有话和你说。”然后出了门。
梁琳跟了出来，一直离开院子，来到无人的巷子，“你要说什么？这里没人。我时间不多。”
姜江停下，回过身来，目光如电，充满了愤怒，道：“他母亲是不是你杀死的？”
梁琳愣道：“你说什么？我怎么会杀他母亲？”
“我能这么问，肯定已经调查过了。你现在变了，什么事你都能做得出来。不仅出卖了他，还杀了他母亲。你……你真就变成这样了吗？”
梁琳沉默了几秒，道：“那你觉得我该变成什么样？”
“至少记住自己是一个人，不是怪物！”
“你说这种话，不怕被听到，不怕砍头吗？”
“我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人。有些事能做，有些事我不会做。”
“做什么？你听白清水的，做她奴隶就能灭了怪物？”
姜江愣道：“你说什么？你……你什么意思？”
梁琳走近一步道：“他们不是那么好消灭的，白清水也不是那么能信任的。崔坡是我的朋友，他救过我，我怎么会让他死？他母亲那是意外，他自己服了毒，我没有拦住。”
“我暂时相信你，不过，你想怎么做？”
“我有我的办法。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不好。”梁琳停了一下，又说道：“我第一次进入白桦城时，是你帮我。我心里一直很感激你。我希望我们以后不要成为敌人。”
“崔坡是我的好朋友，你只要不是他的敌人，我们就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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