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定定地看了对方一阵子，突然抬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而对方黑白分明的眼珠，也随着陆凡的手掌而动。
这下陆凡确定了，对方的灵智很低，甚至可以说是没有，目前只有一些本能的反应。
只是她这具肉身，很可疑啊……
陆凡仔细打量了一下，忽然发现一个很让他惊悚的事。
他可以看出这个女子很美，但具体美在哪里，根本不知道。甚至只要自己一移开目光，对方的面容就会从自己脑海里消失。
甚至看得久了，会让自己有一种心智迷失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
她找到的这具肉身，难道就是原主的肉身？
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说眼前这个没有灵智的生物，竟然驾驭着一个顶级仙帝的肉体？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陆凡双眼顿时冒出精光，充满贪婪地打量着对方的全身上下。
嗯，不错，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世间女子似乎再没有比这个更完美的……咦不对！我在想什么？！
陆凡摸着下巴，有些若有所思。如果能驱使得动，那自己这边，立马就会多出一张王炸牌！
巫神那家伙这几次交易下来，让陆凡深深地感觉不靠谱！关键时刻，还是得把牌握在手中啊！
他精神抖擞，不停地试验着，试图让对方听懂自己的命令。
不过很快就放弃了！
太难了！
就像跟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交流一般困难！
对方拥有行动能力，但是灵智缺失，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如果，能有一种办法，让自己的意思直接通过心灵传递……
陆凡想着想着，突然掏出了一张《恩契》。这个，应该可以吧？
“来，乖宝宝，在这张小小的纸上，写上你的名字……”
陆凡像是一个诱骗小女生的变态金鱼佬一般，开始循循善诱……
“名，名字……”
她的口中，突然吃力地发出了两声呓语，茫然地看向了陆凡！
有戏！
果然！每一个人的名字，是他存在于世的代表符号，有些人即便失去了记忆，依然会对自己的名字感到极其敏感，这就是后天养成的本能。
“对对，把你的名字，写在这上面……”
“乖，不要怕，就是写一个名字而已……”
陆凡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从未有如此耐心的时刻。
引诱了半天之后，她终于缓缓动了……
“我，我叫……”
“沈……”
她的面上浮现极其古怪的表情，一只手拿着笔，另一只手则是拿着一张《恩契》。
陆凡一眼也不敢眨地盯着，心中怦怦乱跳。终于，笔尖接触纸张，她的口中轻轻呢喃：
“初……”
“雪……”
在本能的反应下，手中的笔如同蛟龙一般，划出极为优美的文字。
陆凡蹲在她身边，终于看清了落于纸上的那三个字。
“沈初雪？”
下一秒，《恩契》燃烧，直接化为了飞灰，直接把他看傻了眼！
反应过来之后，陆凡顿时破口大骂：
“蒋天凡啊蒋天凡，你怎么这么没用？这么久了《恩契》还没升级？你还有点理想吗？还有点抱负吗？！”
这种情况，不用想，《恩契》根本承受不了这位主的力量，哪怕她此时早已没有灵智，心神并无一丝一毫的抵抗。
而远在胜天仙朝的蒋天凡，此时高坐龙椅之上，看着高台之下那绵延千万里，气势滔天，由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军阵，心中极为得意。
就在这时，他面色突然剧变，猛然抬头望天，嘴角竟溢出了丝丝血迹！
这番异常变动，顿时惊动了他手下的几位仙王大将！
“主上！”
“敌袭！”
“快！保护主上！”
几位仙王惊慌的声音一出，那绵延千万里的军阵，突然爆发出一股绝强的杀机，直冲九天之上，将云层荡尽。
整个胜天大仙界，轰隆隆震动了起来……
“无需惊慌！不是敌人！”
蒋天凡冷喝一声，顿时喝灭了那冲天的杀机。所有躁动的军团在一瞬间就平静如水。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胜天仙朝的军纪之严明，简直世所罕见！
蒋天凡面色阴沉地看着天外，心中思索！
早年确实曾给出过一些《恩契》，但这些人无一不是一方强者，应该不至于如此不智，将《恩契》的作用对象，用在至强者身上吧？
先前的伤，是因果之伤！
是因为他发明出了《恩契》，且此时用在了绝世人物身上，被因果反噬所受的伤。这点伤并不重，但以他如今顶尖仙王加天命者的身份，却依然会受到因果反噬，这其中代表的意义，极深极重！
“莫非，是因为即将到来的轮回大劫……”
蒋天凡极为苦恼！
他身为天命者，本身已不惧怕因果，若有人能通过因果伤他，则说明对方比他强了不止一个等级！
这世间，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打破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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