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带些人吧！”月般般跟德全说，“我第一次出门，人家都有丫鬟婆子的陪着，我身边就跟个老太监，气场上有些势弱啊！”
德全：太监就太监，为什么还要加个“老”字？
杀人诛心啊！
“那你想怎样？咱们府上没有丫鬟。要不把你奶娘带上？”
月般般还是摇头，“奶娘跟我一起在乡下待了十六年，对京城这种大场面早就陌生了，带去容易出错。”
远远站着的奶娘听了这话疯狂点头。
对对小姐说得对，我就在府里等着就行。
叶府那种场面，想想就叫人害怕。
她不去！
她社恐！
“就让这二位嬷嬷也跟着吧！”月般般对德全说，“我是女子，身边还是应该有嬷嬷照顾着比较方便。全公公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德全深吸了一口气，想把月般般给拍死。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月般般你到底能不能分得清楚好坏人？
这府里所有女的都没有一个好东西你看不出来吗？
上次是谁说自己能分得清的？
你是不是分错了？
但是月般般开了口，两位嬷嬷还很高兴地点了头，德全也不好说什么。
只好让她们两个赶紧去换身衣裳，然后到前院儿等着。
两位嬷嬷走后，德全就抓狂了。
他也不想跟月般般说话，只问姜重华：“殿下放心让那二位跟着吗？”
姜重华点了点头，“放心。”
德全：“……”行吧！冲喜的王妃果然没有感情。
德全也走了，让月般般收拾完自己滚到前院儿去。
姜重华这才说了实话，“其实不太放心。”
月般般斜眼看他，“你这是瞧不起我？”
姜重华摇头，“我不太放心那两个嬷嬷。”
小姑娘一蹦一跳地走了。
姜重华在心里默默地为那两位嬷嬷祈祷，但愿不要被忽悠的太狠，离王府不想再卖床板子了。
往叶府去的宫车上，那两位嬷嬷开始给德全洗脑——
“我们早就说过，侍候女主子还得是咱们婆子们来。就算是宫里的娘娘，那最近身的也不是太监，而是宫女。”
“就是，前些日子说什么也不让我们侍候王妃，今日怎么着？人家王妃主动点我们了！”
德全看看她俩，再看看在边上转眼珠的月般般，怎么看都觉得月般般没琢磨好事。
两位嬷嬷完全不自知，只一味地强调自己的重要性，甚至还跟德全说从此以后她们就到内院儿去侍候了，这是王妃的需求。
德全觉得她俩不能得逞。
果然——
“我的确是需要嬷嬷们照顾，但我琢磨着，我身为离王正妃，我身边的人应该也是那种头脑灵光，说话办事得索的得力之人。二位嬷嬷……啧，怎么说呢，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嗯？”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们不对劲？“我们哪里不对劲？”
月般般指指自己的头，“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感觉错了，总觉得二位嬷嬷不太聪明的样子。但愿是我看错了，可是我不会看错啊……”
德全放心了！
请开始你的表演！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其中一位嬷嬷脾气不太好，“什么叫不太聪明？你说我们脑子不好？”
这不是骂人么！
“可能是我看错了，呵呵，看错了。”月般般连连摆手，然后自顾地在那儿嘟囔，“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也见过这样的人。表现上看起来挺精明能干的，但实际上一碰到正经事就露馅。
就像二位嬷嬷刚才那样子，明明知道全公公是离王府的总管事，你们还能那样趾高气扬的同他讲话。知道的是你们可能打心底里瞧不上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疯了呢！”
德全老泪纵横。
王妃替我出气了。
脾气不好的嬷嬷急了，“这算什么脑子不好？这不是挺正常的么？”勾心斗角挺正常啊！
另一位也开了口：“别看我们老了，但脑子肯定是好的，不信王妃考考我们！”
月般般有些为难，“别考了吧！万一真被难住了，那场面多尴尬呀！”
“不能！”两位嬷嬷齐齐摆手，“我们就敢打这个包票，如果我们真如王妃所说脑子不好，那这离王府我们也没脸再待下去了。工钱都可以不要，立即回去收拾包袱走人！”
月般般一拍大腿，“既然两位嬷嬷这么有志气，那我就也做个干脆的人！咱们说考就考。”
“你考！”
“听好了！”月般般抬手往上一指，“说树上骑个猴，地上一个猴，一共有几个猴？”
嬷嬷A：“八个！一共八个！”
嬷嬷B：“对！树上七个，地上一个，七加一等于八，没错！”
“下回你出点儿难的，这也太简单了。”
结果就看到月般般摇了摇头，“错了。”
“错了？”
德全也是一愣，哪错了？
月般般说：“树上骑个猴，骑马的骑，不是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所以正确答案是两个。”
“两个？”嬷嬷们懵了。“骑马的骑？”
还带这么出题的？
嬷嬷A提出反对意见，“你这是犯规。”
月般般说：“怎么能叫犯规呢？如果你们没听清楚，你们可以在回答之前提出质疑，而不是稀里糊涂地就抢答了。你们连提出质疑这件事情都想不到，脑子真的好吗？”
嬷嬷B：“这题不算，你再出一个。”
“好。”月般般又出了一个，“树上骑七个猴，地上一个猴，一共几个猴？”
“两个！”嬷嬷A说，“骑马的骑，一共两个。”
嬷嬷B：“+1。”
月般般又摇头，“还是错了。我说的是——树上骑七个猴，地上一个猴。一共八个。”
“嗯？骑七个猴？她是这么说的？”
“好像……是这么说的。”
“那这不算脑袋有毛病，我们只是没听清。”
月般般就叹气，“那就是耳朵有毛病？反正总有一个地方是有毛病的。全公公都听清了。”
德全用力点头，为了证明自己耳朵好使，大声道：“确实听清楚了。”
两个嬷嬷有点儿慌了。
一连两道题都错了，说不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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