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严厉的伦泰特,玛赛勒无言以对。
“维斯坦里奥作乱时期,你为了填补损失,违法走私违禁物品,我们已经通过溯源找到了部分买家,获得了切实可靠的人证物证。
你之所以策划扰乱秩序、传播恐慌的案件,目的就是增加枫丹廷的安保成本,好让海关调查松懈。
没有冤枉你吧?”
玛赛勒垂着眼皮,完全没有辩护的意思。
伦泰特将调查结果呈递那维莱特,由那维莱特做出最后的审判。
莫名关闭留声机,拍拍林尼的肩膀:“这些证据就在我的手里,如果我把唱盘放出去你马上就会获罪,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你在要挟我。你要让我替你做什么?”林尼当然明白莫名的意图,他甚至在这个瞬间考虑能不能够从莫名手中抢走唱盘。
但是根据蒸汽鸟报之前的报道,莫名是能一瞬间冻结大海的人,他以一己之力令枫丹海岸全部被冰封,这种力量绝不是他能够抗衡的,倘若老老实实告诉父亲,也许凭借父亲的力量能成功……
莫名的回答却令他不敢相信:“我没打算让你做什么。从今天起,你仍旧是那个杰出着名的魔术师。”
“什么?”林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名抓着自己的把柄居然什么也不做吗?
莫名不紧不慢继续说:“不过只要你活着你就会记着,我手中有让你身败名裂的东西,做任何事你都要掂量掂量。如果你不小心踩在我的红线上,你就完蛋了。”
林尼的心如同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听到莫名这样说,他流露出不甘、愤怒和无奈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眼神。
这就像工程的甲乙方,不怕甲方天马行空,就怕甲方指代不明。
莫名只说不可踩他的红线,但他的红线是什么?他没有说。
没有明确的界限,那么任何事都有可能越雷池。莫名的确没要求他做什么,但却让他更加痛苦。
“至少该告诉我你的底线是什么?我有什么不能做的?”
“你只需要知道,我的底线是璃月的利益,任何有损璃月利益的事你都不能参与。”
“能不能再详细一些?”
“已经很详细了。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不必太着急,等哪一天阿蕾奇诺不在乎她在枫丹的事业、你也不在乎的时候,这些证据对你也没什么约束力了。”
“可是玛赛勒也知道,他也会供出我来。”林尼急切地说,他已经听到了对玛赛勒的宣判。
“他不会的。我伪装成愚人众告诉他将会救他出去,如果他胆敢把你说出去,那就任由他坐满大牢,或者直接被执行死刑。”
“可你的诺言根本无法兑现,难道你要违抗枫丹的法律吗?”
莫名不屑地笑出来:“枫丹的法律很神圣吗?我并不打算履行我的诺言,杀了他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对于枫丹廷而言不过又是一起无头案件罢了,这种案子在枫丹还少吗?
眼下,罪犯尤文图斯自食其果,幕后主使玛赛勒被绳之以法,这结果不是很好吗?你大可以高枕无忧地继续你的生活。”
莫名和善地笑了笑,提着留声机沿着阶梯而下,轮廓渐渐消失在黑暗里。
“混蛋……”林尼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的背影,他靠在一边的墙壁上看着眼前的虚空,脑海里浮现出莫名将真相公之于众的情景,千夫所指的谩骂,枫丹律法的审判通缉父亲失望的眼神,弟弟和妹妹因此受到牵连……
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喧闹被他的耳朵拒绝,他呆呆地站在黑暗里。
莫名则是来到存放谕示裁定枢机核心的地方,他能够看到这里还有一人。
说是人,未免有些不严谨了。
“你在逃避什么?”
莫名的声音突然在芙卡洛斯的耳畔响起,那是几千年来她听到的唯一的外来者的声音。
她没有回答,她不敢回答。
“逃避着现实还是逃避注定的预言?还是说,逃避着主宰一切的天理?”
莫名的声音再次传来,但芙卡洛斯仍旧没有回应。
“可是天理已经制定好的事,无论怎么逃避也会按部就班地继续下去,也许你觉得成功的逃脱了她的眼睛,可那也最终只能骗过你自己以及枫丹的所有人。
对于虚假的宇宙而言,你的逃避欺瞒早就已经预定,这只会让你产生成功的错觉。”
还是没有回应。
“既然你一意孤行,那就做好承担一切的准备吧。”
莫名仍旧不确定那头鲸鱼就是预言中真正的灾难,原因很简单——太容易对付了。
枫丹的水位倘若无限制地增长,短时间内一直涨到能够淹没整个枫丹,那么一定会带来一个问题——位于下游的璃月怎么办?
这与其说是对枫丹人的惩罚,不如说是对璃月人施加的无妄之灾。
而如果没有这样可怕的水位上涨,那么那头鲸鱼怎么让全部枫丹人溶于胎海?不把枫丹人溶于胎海它怎么捕食枫丹人,仅仅凭借它的力量是无法战胜那维莱特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