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接着一句的问话，被沈陌握在手掌之中的绿团子，身上的光芒在一瞬间绽放开来。
刺得沈陌只能半眯着眼，不去看他，手却是将他牢牢抓住。
“我们也一起走过那么多世界了，2151，我不想跟你反目。现在，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说着，沈陌似乎适应了那道刺目的光芒，定定的看着系统，“你说呢？”
好半晌，系统身上闪烁的光芒弱了下来，他似乎抬眼看了看沈陌，又整个埋进沈陌手掌之中。
【您想知道什么呢？主人。】
主人？
这两个字出口，让沈陌心下一悸，明明，他此时此刻就是个魂体，不该有这种感受才是。
忽略掉这些微的不自在，沈陌垂眼看着系统，再一次开口。
“砂桦，本就是你的名字，对吗？”
【是，您取的。】
“那个随身空间，和那些东西，其实，也本就属于我，对吗？”
【……是……】
“所以，你一直在空手套白狼，是吧？”说到这里，沈陌的语气依旧平缓，只那看系统的目光，变得暗了几分。
【……嗯。】
“呵，很好，那么继续。我到底是谁呢？”
【您是我的主人，我因您而生。】
听此，沈陌抬手捏了捏系统的身子，“绿团子，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
这下，系统又不答话了，沈陌也只是冷笑一声，转而又道。
“你所谓的上报，是报给谁？我和他们又有什么样的关系？”
话落，系统在沈陌手掌之中挪动了几分，随即委屈的开口。
【主人，我，不能告诉您。】
不能告诉？啧，没意思。
沈陌的表情变得散漫了起来，又道，“那个直播系统说的主神，又是什么？还有什么抛弃不抛弃的，又是什么？”
说着，他垂眸看向系统，冷笑一声，“别和我说你不知道，或者，不告诉我。”
【……不，那个系统，是叛逃系统，只是具体原因，我的确不知道。】
“好，”沈陌笑了起来，又指指自己拿出来的那些东西，“为什么我用魂币购买的东西，魂币却完全没发生变化呢？”
【……因为，这些，本就是您的东西。魂币，只是一个幌子……】
果然如此，沈陌收回脸上的笑意，就这么看着系统，好半晌才开口。
“其实，我还挺好奇，曾经的我，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思，才创造出了你这么个废物。”
随着话音落下，沈陌突的抬手，将系统整个掷了出去。
只见沈陌突然闭上双眼，系统悬在半空中，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沈陌突然抬手。
桑洛出现在他手中，下一瞬，剑如流光而去，正中那神识所见的绿色植物之上。
系统悬在空中的身体，也在一瞬间砸向地面，他似乎有些不太明白，只是觉得自己似乎动弹不得。
【主人？】
沈陌睁开眼，只见桑洛悬浮在半空中，似乎刺中了什么。
他又转眼看向系统，系统整个绿团子身上的光芒暗淡了下来，看着倒是完好无损。
沈陌迈步走去，又将绿团子拿到手上，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2151，你其实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系统吧？”
说着，系统似乎有些疑惑。
【主人，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那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沈陌说着，手中突兀的出现一簇火焰，那火焰在一瞬间吞噬掉沈陌掌中的绿团子。
可是烧了许久，绿团子一点事情都没有，沈陌收回手，火焰又朝着桑洛所在的地方而去。
只听沈陌道，“你的本体，大概不经烧吧？”
话落，火焰落到那草茎上，将将触碰到草茎，系统突然凄厉的惨叫一声。
“啪嗒——！”
系统从沈陌手中落下，砸向地面，沈陌也在此时，双手摁住心口处，脸上的神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火焰收回，可方才那一瞬间，从心脏处传来的痛意，让沈陌险些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沈陌将桑洛收回，他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绿团子，随即迈步走到空间中休息的床榻之上。
闭着眼睛，沈陌开始查看自己的魂魄，尤其是刚才传来痛意的心口。
可惜的是，一无所获。
此时此刻，他也没有心情继续问系统些什么，只是努力平息着那还残留着痛意的感觉。
好半晌，系统跳到沈陌身边，在沈陌睁眼看来时，才道。
【主人，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我，就是系统。由您一手创造出来的系统！】
【至于什么本体，我也一概不知。可是主人，我，从未有一丝一毫害您的心思。】
【您若是想要快些回想起那些记忆，请您，继续做任务！】
话落，他身上的绿色光芒，又黯淡了些许。
沈陌看着他的模样，沉思了一番，最终还是点点头。
“好，任务我会继续做下去。可是2151，你不用跟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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