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只是认几个字，但是不会读。”莫辰轩说。
“我的宝贝辰轩精通十一国官话，认识七十二种文字，根本用不着谦虚。”雪域言曦看到褚修宁就心生不爽，完全没好气的说。
“是吗，我怎么听说莫离被降职了，史官可不好当啊。”褚修宁与雪域言曦针锋相对。
这让莫辰轩很尴尬，如今两人已经对上，阻止肯定是是来不及了。
“那也比你守着一个与人换了身体，从身到心都变小的师尊要强。”
“你怎么知道。”
明明相貌声音灵力都不一样了。褚修宁一惊。
“直觉。”
雪域言曦扭过头不屑一顾：“这是妖的独特之处。”
“你是半妖。”
“要你管。”
静海都庆典是鲛人一族最为盛大的活动，算是集体的生日会，鲛人是卵生，他们会把后代统一放在一起孵化，每十年一届。
关系种族繁衍，备受重视。
“既然是大集会，请柬是怎么回事。”褚修宁问。
“特邀嘉宾呗，毕竟统一孵化要耗费的灵力不是随便谁来都行的，你当是烤鸡蛋呢，扔把火就行。”
“……”
褚修宁点头并无法评价：“你这比喻……”
会被打吧。
“与其在心里骂我，还不如想想那三个去哪里了。”雪域言曦抱着自己胳膊向四周望了望。
“……人呢。”
就在他们吵架的期间，另外三个已经消失在人海里了。
“人太多，先别找了。”
“你开什么玩笑，我师尊这副身体可是还在开灵阶段哎。”
褚修宁着急的说。
“到底是谁在开玩笑啊。”
雪域言曦翻了个白眼：“跟着那两个战五渣的可是风海，妖神你懂吧，就算是我娘杀过来也不够他削的。”
“我应该陪着师尊的。”
“你不会是因为师尊和人换了身体脑袋一时无法接受烧坏了吧。”
雪域言曦说：“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就会换回来的。”
“你为什么确定。”
褚修宁深觉雪域言曦知道得更多。
“我不是说了吗，直觉啊。妖族换体之术需要双方完全自愿。如果其中有人心思动摇，法术就会失效。”
雪域言曦随意的顺着街道往前走，时不时停在饰品摊子上挑东西：“这个便宜点怎么样，我最多给五个贝贝。”
“小姑娘，不带这么砍价直接砍一半的。”
摊位老板用着一口蹩脚的人言与她交流：“八个，不能再少了。”
“这种品相它就值五个，还是我算上手工以后的，爱卖不卖，别以为我好忽悠。”
“你把话说完啊喂。”
褚修宁咬牙切齿。
雪域言曦不理他专心和老板讨价还价，最终六个贝贝成交。
“怎么样，好看吗？”雪域言曦自言自语虚空比划：“辰轩戴着一定好看，他今天穿的还是太素了，正好加些花。”
“你管那叫素？”褚修宁回忆起今天莫辰轩的穿着。
不论是形制还是刺绣花纹皆为极品，在人界已经赶得上是礼服了，更别提满身佩戴的那些看一眼就能在脑子里价钱末尾疯狂加零的饰品了。
如果莫辰轩那叫素，他褚修宁简直就是乞丐，或许还不如乞丐有钱。
雪域言曦一脸看傻子一样的表情微微眯着眼瞄褚修宁，她用拇指向后指示意褚修宁看她身后：“看那儿。”
雪域言曦身后是一对鲛人情侣。
雄性要比雌性颜色鲜艳身材小，很好区分。而那雄性鲛人身上……
“这哪是妖啊，这是出逃的国库吧。”
褚修宁知道雌性鲛人喜欢装饰配偶并且互相攀比，但没想到是这种极尽夸张的程度，因此不由得感叹：“莫离今天穿的确实是太素了。该买，往死里买。”
“嗯。”
雪域言曦头一次这么赞同褚修宁说的话：“原来你还是会说人话的。”
“这位人类公子，要来看看皮草吗？”一个头戴胖娃娃面具的人凑过来将东西送到褚修宁手中给他摸，又小声对他说：“顶好的梦狐皮。”
“造假你也换个人。”
褚修宁低头看了一眼，在妖族地界他也不敢太过声张，却也是不由得发笑低声回复：“我从小抱着梦狐长大，你这是哪来的水货。”
嗯，在海里卖的是不是应该叫“海货”呢。
“你过来，我看看。”雪域言曦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凑过来，领着那人往前走了一段：“这边阳光好，让我瞧瞧。”
“姑娘也喜欢？”
“是啊。”雪域言曦笑着给褚修宁使了个眼色。
褚修宁向四周看了看，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走过去，在雪域言曦身边正好有一个白狐妖牵着自己的恋人路过。
褚修宁跟过去找了最合适的栽赃嫁祸角度。
“啊！”女狐喊出了声：“夫君，有人扯我尾巴！”
“是他！”
“是他。”
雪域言曦与褚修宁异口同声的指认，在那人被包围的那一刻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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