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鸾抬起目光看着叶凡，“我没那么好的，我只是想教你一些题……同学之间互相帮助，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一样的……顾思鸾我们可是同居关系啊，嘿嘿！”
叶凡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同居关系，那可是很亲近的关系呢。”
“叶凡！”
顾思鸾脸颊一红，抬起小拳头砸在叶凡的身上，两人一会儿打到在一块儿，一会儿又认真的学习数学题，像极了青春期懵懂的少年和少女。
“叶凡……”
一道突兀的女声打断了顾思鸾和叶凡。
林雨晴手里捧着一本数学书，她也跟着走了出来。
其实，准确来的说她是来找叶凡的，她想给叶凡道歉，希望叶凡能够原谅自己。
顾思鸾收回了锤击着叶凡的手，也许因为林雨晴的到来，不是只因为林雨晴一个人的缘故，她别人的面前都有些收敛，不敢在叶凡面前表现的那么坦然。
“叫我名字干什么？我们很熟吗？”
叶凡的目光一转到林雨晴的身上就变得淡漠起来。
“不是的……我们是同学关系。”
叶凡冷哼一声，“同学关系吗？我都不记得开学到现在我们才说过几句话，你的话都很冷淡呢。”
冷淡的伤人而刺痛，所以叶凡这一刻的态度也很冷淡。
他已经表现的那么果决了，是她自己看不出来吗。
他已经没有了曾经对她的那份喜欢，以前总是忍不住往她的身边靠，她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怎么现在他已经扯得那么远了，她反而开始往自己的身边靠了呢？
明明是你先冷眼拒绝我的，如今我已经选择彻底的放手，可你凭什么还要回头呢？
觉得不甘心后悔了吗？难道，她就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很小丑可笑吗？
她呀，自己把自己陷入了深渊，何必至此呢。
“叶凡我想向你道歉，之前我不该对你态度那么冷……”
林雨晴一双桃花眼里闪着忐忑，微微抬起目光注视着叶凡。
“你能不能原谅我……”
她语气低低的，像是真心的在向叶凡道歉。
可是……迟来的道歉和迟来的深情有什么区别呢？都是不值得去原谅的。
“不用了……”
叶凡脸上笑得僵硬，近距离的看上去显得很假。
“你跟我有什么好道歉的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你不觉得有些太迟了吗？”
“而且……你也不该对我道歉，你现在应该道歉的是顾思鸾同学，明明是你自己诬陷了别人的同学，却还要找出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已经不像你了啊。”
林雨晴攥着衣角，是啊，叶凡说的并没有错。
她真的不像原来的她了，以前，她是公认的校花，同学眼中矜贵的小公主，是永远放不下尊严，对人的态度总是很冷的女孩。
她看不上曾经那个满眼是他的叶凡，他穿的破旧，学习也不认真学习，吃饭也要挑最节俭的。
就是那时候的叶凡眼中除了她还是她，再也找不出其他人的影子。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又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呢？丑小鸭是配不上白天鹅的，那是童话里的故事。
又怎么可能荒诞的和现实勾扯在一块。
可是，当有一天丑小鸭选择了放手，突然展现出他真正白天鹅的身份，她蓦然回首，回头想要抓住，却发现尊严已经碎了一地。
此刻的她不像是曾经的白天鹅，反而成为了丑小鸭。
可是，她也只是为了叶凡啊。
“对不起……”
林雨晴面向顾思鸾，在叶凡的注视下终究选择了道歉。
她是真心的想和顾思鸾道歉吗？
当然不是，她只是觉得，她是不是只要听叶凡的话给顾思鸾道歉，叶凡就会对她产生几分好感。
就会像以前那样对待她，最后选择原谅她，然后坦诚的接纳她。
她啊，又何尝不知道叶凡这是在偏袒的维护顾思鸾，可是她要装作一副傻傻的模样啊，不然……
连幻想都破碎，恐怕就连回头追求的希望也没有了。
选择回头的人做出的行为举止也总是那么的可笑。
可是，她真的也只是想回头，她也不甘心啊。
“没事……”
顾思鸾摆摆手，其实扪心自问顾思鸾，她是真的觉得没事吗？
当然不是啊，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把叶凡让给她，顾思鸾对叶凡的喜欢，是那种不希望影响到他，却又能够在需要的时候帮助到他的喜欢。
但是喜欢这个词从来都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她怎么可能愿意让叶凡去喜欢上别的女孩？
顾思鸾也并不希望叶凡能够原谅林雨晴，喜欢啊，也会让人变得很坏。
顾思鸾并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是一个坏人了，但是，如果是因为叶凡，她还是心甘情愿的去当那个坏人的。
……
今天的晚风不像之前那样冷得让人觉得刺骨，反而暖暖的裹挟着一股温柔的感受，刮在行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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