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有许多绝望的脆弱者，在面临购买不到足够时间的空气泡后，选择提前结束生命，他们破坏空气泡，让自己被压力碾碎。
鱼洋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多这样的故事。
脆弱者家庭里，母亲年纪大了无法再获得更多的工作机会，于是选择将存储的空气泡时间都转给了女儿儿子，母亲浮上水面绝食而亡。
单独像鱼洋这样被断绝关系的脆弱者们，有许多人受不了被父母抛弃的痛苦，选择激烈的弄碎空气泡。
或者有强盗成群结队打劫别人的空气泡时间。
14岁的鱼洋遇上了一位博学的老年脆弱者，她是没有被父母抛弃的幸运儿，她学到了许多知识，有很高的素养，她告诉鱼洋：“这些痛苦生活，没日没夜工作的人们，都是不停的在挣扎生存，他们创造的一切全都会通过空气泡再还给水星城市。”
“空气泡一旦装上，时间的接续并不需要成本，脆弱者们太过脆弱，为了生存被残酷的剥削着。”
这位博学的老者和鱼洋一起生活到了她20岁，她的身体开始衰老，有病痛折磨她，她笑着告诉鱼洋：“我父母为我存了很长时间的空气泡，我可以不用有任何负担的生存下去，但是他们都已经离开我了，我很孤独，我在城里与人格格不入，我搬到城外也没有遇到过可以倾诉的对象，谢谢你，鱼洋，你的陪伴让我最后这段日子很舒服。”
博学的老者在临死前将她剩余的空气泡时间给了鱼洋。
失去老者的陪伴后，鱼洋每个夜晚都会浮上水面，找个安静的地方看着天穹的星河入睡，从小到大她一直觉得水面上的世界比水底更美，有白云，有蓝天，有漂亮闪亮的星空，有没有压力浑身轻松的空气，大量的空间，可以尽情放眼远眺，这个世界不是只有空气泡那么大小。
他们这些人绝对不是真的劣等人，那套说辞她一个字都不信，她们不应该生活在水下，她们应该到水面上来。
他们是被囚在水下牢笼里的人，是被这套分等级的说辞骗了几千年的人。
故事的主线是鱼洋思考到他们应该跳出水面来到水上，在这个过程中她结识了一位被放逐的‘疯子’研究员，他是向往水面之上的高等人，他研究历史发现了他们的祖先全是脆弱者，历史学者们都在说谎，脆弱者们并不是劣等，而是伟大的祖先的基因继承者。
因为这个说辞，他被放逐到了城外，并被冠上了疯子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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