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街道上。
邓儒带着秋缘踏上了吃喝玩乐的旅途。
忙了那么久，可给他累坏了。
带自家小媳妇出来玩玩。
嗯，散散心。
“鸿钧和罗睺都整出来了，下次是不是要把通天和元始天尊也整一下？”
邓儒在心中寻思着。
一旁，秋缘抱着他的胳膊肘子，拉着他这里看一下，那里看一下。
看的出来，秋缘很久没回到现代社会逛街，大概是憋疯了。
她什么都想看一下。
毕竟在蚁后身边待了那么久。
又去邓二那个沙盘历练了那么久。
换任何一个人脱离现代社会那么久去过古代的生活。
只怕早就憋疯了。
不说憋疯吧，只怕也会忘记自己是一个现代人，而渐渐融入那个古代社会之中。
邓二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邓儒给了邓二他邓儒年轻时的所有记忆。
邓二很好的融入进了大夏。
他跟大夏人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知道竹道人会重出江湖。
邓二会跟大夏的老皇帝称兄道弟，会对赵青霜动心，会遵循长幼尊卑，会沉溺于手握生杀大权之中。
可以说，邓二那是彻底的被封建社会同化。
邓二跟他邓儒差的可老远了。
“阿儒，在想什么呢？”
秋缘盯着邓儒发呆的眼睛问道。
“额.....没想什么。”
邓儒打了个马虎眼。
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似乎就瞎几把乱想。
从鸿钧罗睺老君，再想到邓二，再想到亚瑟和梅林，还有大不列颠文明的百父们，那些百父按照现在的时间，他们死的最晚的，也也估计有十来年了吧。
再想到颛顼那小子，是他装马甲轩辕大帝时收的好徒弟，用尽一生忙碌，最终留下了一本医书传世。
还有逆和康这对兄弟。
逆早已消失在时间长河中。
而康已经突破成了道韵境，初步涉及时间之道。
估计距离复活逆，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只是.....
复活而来的逆，还是逆么？
邓儒觉得这个问题值得思考。
还有地那个搞事精。
他本来是想把地培养成类似逆那样的人文始祖的。
没想到地不给力。
但人是会成长的，蚂蚁也是。
现在的地已经初步有了一个领导人的风范了。
相信有大的引导，他应该能做得更好。
但现在的地已经不需要去做一个领导人了，也不能去做了。
因为他修的是太上无情道。
这一路走来，见过了太多的事，看过了太多英雄的兴衰，小人物的悲歌。
邓儒突然觉得。
他的思想，有些不同了。
他开始有些漠然了。
这种漠然不一定是高高在上的，平静仰望的那种漠然。
他可以跟秋缘谈笑风生。
也可以继续引导里世界的众生发展。
但，这世上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引起他的心境波澜了。
秋缘被桀选中作为新娘的时候，邓儒还会因为没有答应救她而愧疚。
但若是现在的他去到那时候，他会答应救秋缘，但，他心境却不会因此泛起波澜。
仿佛，一切都是过客。
过客，就会离开。
直觉告诉邓儒，这种心境不对。
非常不对。
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改变。
或许盘知道。
但他不是盘，至少此刻的他不是。
不对，或许盘也做不到改变。
不达到这个境界，是不可能坐视那些原初神灵分尸自己的。
“阿儒哥，你怎么了，怎么感觉阿儒哥你的心态，不对劲？”
秋缘的对情绪的捕捉很敏锐，她看出了邓儒似乎不太对劲。
“嗯，小缘，你说，如果一个人，对任何东西都没有了感情，不对，是不论别人做什么，失去了什么，都不会有情绪波动，那他还是人么？”
邓儒觉得秋缘或许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他不知道，但他想试试。
他觉得秋缘可不是花瓶这么简单。
毕竟，那个自称是盘又不是盘的家伙，也知道秋缘的存在。
“嗯，这个问题，阿儒哥，你是不是见过太多事情了，就觉得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也不会引起情绪的波动了？”
秋缘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知道邓儒在说什么。
她很聪明的。
邓儒这种情况，她将其称为，老人综合征。
嗯，老人们一生经历的东西太多了，如果没有患老年痴呆的话，他们大概率也不会对外界再有什么兴趣了。
尤其是那些八十岁往上的老人。
而邓儒，应该就属于这样的情况。
“嗯，确实是这样。”
邓儒点头，思绪有些飘忽。
看，他现在跟秋缘说话都飘忽了。
坏了，成渣男了。
不对，作为一个神，他是连性别都没有的。
他是渣神。
“这种事情很简单啦，再多经历一些，积累起来，呐，古话不是说，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最后，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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