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干嘛呢？！”
边上就有派出所，刚几个混混找事，店主就跑出去喊警察了，来的也快，三个穿制服的进了店铺，将里面人喝住。
那完好的混混见来人，恶人先告状，忙道：
“警察同志，你来的正好，把这混蛋给抓起来，你看他把我俩兄弟给打的，快把这混蛋给抓起来。”
这边带队的就是杨志，双方见面，都是愣下，杨志上来道：
“秦老弟，怎么是你啊？”
秦宇点头，“杨哥，这么巧，这都要过年了，还执勤呢，亲自带队？”
说着兜里掏烟给人递根上去，自己也来上一根。
杨志接过，“来，我有火。”先给秦宇点上，再自己。
抽口道：“没办法，像我这个工作，这个点就是最忙的，人都派出去了，所以只能我亲自来了。”
见两人这熟络关系，不光混混傻眼了，许优、林沫沫也都是。
杨志道：“这怎么个情况？”
秦宇实话实说，没有添油加醋，最后道：“这边店主，看热闹的顾客都可以作证，你可以问问他们。”
“不用！”杨志道：“我还不信你话。”当即命令两个下属，
“来，把人都铐了，带回局里。”
两下属立马上去将三人给制住，一个混混认出了杨志，反抗挣扎着，
“杨志，你不能抓我们，我们是王大熊的人，你跟王三虎的事你该清楚……”
哪壶不开提哪壶！
杨志恼火，最恨别人提起这档子破事，上去就对人一巴掌，喝道：
“给我闭嘴，王大熊怎么了？他算个球！带走！”
秦宇上来，在人耳边低声道：“杨哥，能行嘛？要不把人先放了。”
“没事！”杨志道：
“就仨混混，他王大熊还能跟我翻脸？反正过几天大家都要真刀真枪的干了，我还顾虑什么。”
也是！
秦宇点点头，不多说，人押着三个混混离开了。
秦宇来到许优面前，这会人搀扶着刘军，这家伙被三个混混揍的头破血流，模样挺惨的，没心没肺一句，
“没事吧？送去医院包扎下吧，这还流着血呢。”
许优道声谢谢，刘军则是一声不吭，两人离开了。
秦宇低声骂一句，“活该被揍，没一点礼貌。”
回到自个媳妇身边，估计也吓坏了，脸都有些白，宽慰道：
“没事了啊，放宽心。”
“嗯呢！”
林沫沫点头，道：“秦宇，你怎么认识刚那个什么杨队长，看着关系很好呢。”
秦宇点头，
“之前在饭桌上一起吃过顿饭，关系还行。”
“喔！”
“走吧！”秦宇没多说，“咱再看看别的。”
——
——
县城，红浪漫舞厅，二楼一房间。
“哗啦，哗啦……”搓麻将声，四人围着张桌子正打着麻将，里面烟雾缭绕，宛若仙境。
坐正中位置一男子，三十来岁模样，大冬天的，上身就一坎肩，露着俩结实黝黑的臂膀，光头，面目凶悍，
不是别人，就是红浪漫的老板，大混子王大熊，这般造型倒是跟他兄弟，那王二苟一样一样的。
都是牲口！
这时一个手下从外头慌里慌张跑进来，到人边上，道：
“熊哥，阿豹和他两个弟兄让县局给抓了。”
王大熊依旧打着牌，漫不经心道：“为什么被抓？”
手下道：“听说是在商场耍流氓，摸了女人屁股蛋子！”
“狗几把玩意！”
王大熊把嘴里烟夹手上，骂一句，“手这么欠，没提我名啊？”
“说了！”
手下道：“都报熊哥你名了，不过这带队的是那个杨志，人家压根不搭理，说……说你算个球！”
“槽他娘的！”
王大熊猛的一拍桌子，上面的麻将全都垮了，是玩不了了，
怒声道：“杨志这狗日的，上次我弟扇他一巴掌，看来是没把这货给扇疼，娘的。”
“可不是了，熊哥！”手下恨恨道：
“这家伙一点面不给，熊哥，要不让虎哥去交涉下？这马上年三十了，人关里头，也不是个事啊！”
王大熊皱眉道：
“县局也不是我家开的，阿豹这家伙没事摸女人屁股蛋子干啥？我去拿人，总得有个说法吧？
这杨志摆明要跟我作对，人肯定要不回来，关着吧，也不是什么大事，过几天就出来了。”
手下本想再劝一句，不过见大哥脸色。还是乖乖闭嘴吧。
王大熊道：“那个张宝那边怎么样，没什么异常吧？”
“没呢，安安分分的”，手下道：“没什么异常。”
“这家伙倒是挺能熬，属特么王八的”，王大熊骂咧道：
“马上过年了，把人给我看紧，不要把人放跑了，后面几天让手下弟兄去他家给人道贺下，新年了嘛，怎么也得拜个年，
就是过年，也不能让这家伙消停，我看这老货能坚持到多久。”
手下应着。
——
——
年三十一早，家里贴完红纸，秦宇带着媳妇去了自个爹妈那边，把昨儿买的新衣服鞋子给她们送过去。
属秦宁最高兴了，穿着新鞋满院子跑，秦玲手里拿着嫂子给她的新衣服，矜持多了，心里肯定高兴的，自己身上这袄子，修修补补的，全是补丁，一个冬天连个换洗的都没有，就这么一件。
在学校里，没少被同学嘲笑。
低低道：“谢谢嫂子！”
林沫沫摸了摸姑娘脑瓜，道：
“跟嫂子还这么生分，小玲，这衣服还是你哥挑的呢。”
“我哥？”秦玲怔下，然后道：
“嫂子，我哥他现在有没有去赌博，还有没有再打你？”
林沫沫摇头，
“没有了，你哥现在都变好了，这买衣服鞋子的钱，都是你哥挣的。
你啊，也别老这么板个脸对你哥，你哥心里其实挺顾这个家的，也很关心你们。”
秦玲看了眼前头那道身影，嘴里低声念叨着，
“真变好了嘛？”
到了下午四点多，他们这边都有谢年的习俗。
桌上摆放整鸡，大块猪肉，堆满的米饭，白酒，等等，蜡烛燃起，烧黄纸请神，邀请各路神仙来吃喝，女的还要回避。
完了还要移位到灶台处，同样的流程，恭请灶王爷。
一套下来，得半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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