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推着自行车往里走,果然不远,也就隔着三四家的样子。
周晓玲说:“我前两天刚好看那家搬走,以前他们家是卖粮食酒的,不过现在的人很少喝这种自己酿的粮食酒了,所以生意做不下去,就搬走了。”
“走之前就找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下家,但是因为这店面距离正街还有一段,这个巷子又比较小,别人轻易不会进来,所以人家也都不乐意租。”
“他们前两天搬走的,房东还跟我们美甲店的老板娘商量能不能借我们的地方打个租房广告呢,他贴在里面都没人看得到。”
陈乔玉想起来,美甲店门口确实好像贴着一张“旺铺招租”的广告。
不过这旺铺么……有点名不副实了。
周晓玲认识房东,房东是个老大爷,倒是也不靠这一处的铺子吃饭,就是觉得放着也是放着,租出去有点儿人气,对房子还好些。
房子是两层的,不大,一楼分成了两个小店面,其中一间租给了一家奶站。
店里摆着一些周姐说的常温奶和酸奶,也有一些稀奇的水牛奶跟羊奶骆驼奶什么的,另外每天早上还会送些鲜牛奶过来,再从这个小小的奶站配送到不同的地方去。
奶站主要是为了中转配送,对外营业是次要的,所以选择了在深巷子里。
别的生意就不行了,卖酒都算是好的,酒香不怕巷子深。
但其他生意要是开在这距离巷子口四五户家的地方,只怕客流量不如主街的百分之一。
一百个人从主街路过,能有一个进来都算是好的了。
楼上也是一分为二的两半,一半租给了一对带着两个孩子的夫妻。
是在步行街主街一家快餐店做厨师和帮工的人。
另外一半也空着呢。
陈乔玉他们把鸡蛋放在一楼的铺子里,跟着房东老大爷上去看了看。
房东老大爷说:“上头可以住一家人,要是你们顺带着租了更好,我给你们再算便宜些。”
周姐看了之后,觉得虽然有些小问题,比如店面太靠里,去二楼的楼梯太陡不适合小孩子爬之类的,但大体上还算是满意。
接下来的时间,周姐周晓玲和陈乔玉一起,跟房东老大爷展开了激烈的讨价还价过程。
本来是怎么砍都砍不下来的,后来老大爷听说周姐是被渣男骗了,现在离婚自己带孩子,唏嘘了一把,话也不好说得那么硬气了。
加上周晓玲把这片的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这小巷子里的店铺有多难租,根本不用多说。
陈乔玉虽然插嘴的时候不多,但是她自带来自几十年前的朴素贫穷气质,带着一股山沟沟里的小可怜的气息,老大爷也忍不住侧目——都是那个年代过来的啊!
最后硬生生把一楼的一千二,和二楼的八百,讲到了一楼的八百,和二楼的五百。
一千三,押一付三,水电另付,房东老大爷当场就交了钥匙,还跟周姐说:“我家就住在巷子最里头,这一排房子都是我的,有什么事儿招呼一声就行。”
周姐跟周晓玲、陈乔玉连连点头:“谢谢大爷。”
等大爷走了之后,周姐跟周晓玲对视一眼,然后周姐晃了晃钥匙:“要搬来吗?”
二楼刚好是两个小房间,楼梯上去是一个没有门的小厅,勉强放得下饭桌和一排餐边柜,然后两个房间一个前一个后。
周姐说:“我跟松松住一间就行,另外一间要是你不来的话就空着放点儿杂物,或者给松松当玩具房,你要是愿意来的话,咱俩一起。”
周晓玲早就乐得见牙不见眼了,刚才她帮着死命砍价是为啥?
不就是为了此刻。
好姐妹心神合一,根本不用沟通,一个眼神就能解决的事儿!
“我要搬!搬来这儿我上班只用早起五分钟!中间要是没客人还能回家睡个午觉!”
周晓玲乐呵呵地问周姐:“周姐你准备多少钱转租给我?”
周姐宠溺笑道:“你看着给吧!你搬来的话我还安心些。”
毕竟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在外面住,要说完全不害怕,那也是假的。
有个好姐妹作伴,多少好一些。
周晓玲想了想:“底下的铺子不关我事,你们做你们的生意,我就不分了,楼上的话,五百平摊两百五有点难听,这样吧,我一个月给三百,水电费我就不另外交了,成吗?”
周姐本来也没想让周晓玲摊钱,这房子比她自己找的都好。
虽然不如小区房那么好,但是这巷子闹中取静,隔壁住的又是一家四口的住家人,加上房东家就住在往后两家,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
只比小区差一点,但是房租可比小区便宜三分之二还不止。
况且里头还搭着个铺子呢。
大家都好说话,根本不会扯皮拉筋,周晓玲说:“我那边房东刚好说要涨房租呢,我不肯,他让我滚,我这就滚,不稀得跟他叽歪。”
周晓玲一贯的随性洒脱,吐槽了一波原房东之后表示:“周姐你定,你什么时候搬来,我就什么时候退租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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