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情况？人人视频网的话，不至于被人抓到小辫子吧？”
宫宇尴尬地笑了笑：“不如陈总找王总问问？”
“你把他叫过来吧。”听到问题出在王欣身上，陈东升不禁感慨，“贾会计和王欣还真是命中注定的对手。”
王总就是王欣，如今人人视频的内容方向是由宫宇在管，王欣则回归技术方向，做起了播放器技术官。
一进门，见王欣神色有些尴尬，陈东升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被乐视举报呢？”
王欣干笑一声，说：“之前陈总在会上不是说要在审核上高抬贵手一下嘛。”
“没错，我是说过，然后呢？”陈东升感觉有点不妙了。
“我想着，现在是发牌照的关键时刻，还是不要影响人人视频网比较好。”
“你这个考虑很对啊。”照王欣这么说，应该不会出大问题才对，可陈东升怎么感觉更不妙了呢？
却见王欣一副理想终于实现了的表情，说：“所以我们团队就推出了一款简易版的播放器，拆掉了人人视频的资源库，但保留了注册用户的社交功能，由网友之间自发分享资源。”
听到这里，陈东升有点慌了：“你这个自发分享资源，怎么个操作法？”
王欣颇为自豪地说：“我参考了微信，添加了附近的资源、陌生人漂流瓶以及根据浏览记录出现的‘其他看过着的人也在看’等……”
陈东升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那磁力链接和种子下载呢？”
“都有！”听到陈东升的问题，王欣看向陈东升的眼神都变了，仿佛在说，“原来老板真的懂我！”
陈东升忍不住摇头：“这是个啥？快播的迅雷看看加强版？”
王欣还在“报喜”：“一个月来，从人人视频播放器端新增的注册会员数已经超一千万。”
“快播之力，恐怖如斯。”陈东升忍不住感慨。
“啥快播？”王欣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就是你这个播放器用户增长很快的意思，不注意的话，来得也快去得也快。”陈东升提醒道，“服务器清理了吗？”
王欣狠狠点头：“宫总之前提醒过，审核人员过年都在加班，已经全部清理了。”
话音还没落呢，王欣就的电话就响了。王欣接起后听了两句，脸色骤变：“是！是！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王欣心有余悸：“苟日的贾药亭！差点着了他的道！相关部门刚才上门了，现在正在查人人播放器的服务器！”
“还好你听劝。”陈东升笑呵呵地说，“不然你就成互联网进狱系第一人了。”
王欣狠狠点头：“这个贾药亭，我跟他没完！之前在视频版权联盟的时候装得跟孙子一样，现在一看视频行业要洗牌，立马偷袭我们！”
“行啊，那就弄他。”陈东升随口问，“你有他电话吗？”
“有。”王欣之前可是跟贾药亭交换过名片的。
“给他打电话。”
王欣掏出手机，调出了贾药亭的电话，开着免提拨了过去。
电话拨通，贾药亭那飘忽的声音传来：“王总您好。”
“贾老板，我是陈东升，你好。”
贾药亭听到陈东升的声音，顿时一慌：“陈总，有何指教？”
“人人播放器是你举报的吧？”陈东升直接兴师问罪，“怎么，想把王欣送进去？告诉你，人人播放器是播放器，人人视频网是视频网。你以为播放器被举报，视频网就会跟着上黑名单了？幼稚。”
“陈总，误会，都是误会！我怎么会举报呢？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陈东升冷笑：“你当宫总这么多年白混的？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查不出来？”
“哎呀，陈总，真的不是我！”贾药亭才不会不承认呢。
“不承认是吧？行啊，”陈东升冷笑道，“明天我就去李家坡出差。”
这一下把屋子里的宫宇和王欣搞蒙了，两人对视一眼，暗道：“老板这是唱哪出？”
但那头贾药亭的语气却明显有些紧张了：“陈总，贵司在李家坡没有业务吧？”
“哦，我已经和高盛及摩根士丹利约好，今年要把Spotify和脸书上市。想去李家坡这个号称全球最宽松的上市环境学习下。尤其是西伯尔联合通信科技这种，完全没有科技，就靠着晋省一个地级市的市场，却能在金融危机的大环境下利润逆势增长的上市企业，太值得学习了。”
陈东升故意说了一段拗口的长句就已经是极限了。实在是学不会贾会计那种遣词造句的本事。
毕竟以陈东升的脑子，至今都没搞明白贾会计PPT里的“生态化反”是个啥意思。
果不其然，如此拗口的长句，还是让电话那边的贾药亭听懂了。贾会计的声音开始颤抖：“陈总您说笑了，西伯尔这点小生意，不值得您的关注。”
陈东升懒洋洋地说：“贾会计，你把一年的支出分摊成五到十年的做账办法，确实别具一格。我要不要请高盛的分析师给李家坡的投资者科普一下呢？毕竟西伯尔虽然三年之后必然亏损，但前三年还是稳赚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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